月小愛被推著出了房門，隻能和她說晚安。
出了房門，月小愛發現林於力已經離開，給她發了一條消息：“早點休息。保重。後續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月小愛想起秦桑說過，林於力是律師，她回複消息：“謝謝你。我想，我需要一份離婚協議。”
“好。明天見麵談。”
“嗯。”
月小愛收起手機，就接到秦桑的電話：“喂？”
“小愛，你在哪？”
“我剛回到家。”
秦桑聽著電話裏月小愛的聲音，似乎是平靜的，放心不少：“我們趕回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挺好的。明天見。”
“哦，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事情已經這樣，往開了想。”
“嗯。我知道。我剛和女兒聊完，她太懂事了。秦桑，我隻覺得對不起孩子。”
秦桑沉默了一秒：“這件事，沒人不受傷。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傷痛要自己麵對。你也不要過於自責。”
“是啊。”月小愛長出一口氣，“晚安。”
“晚安。”秦桑和月小愛通話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蔣霆驍見她不說話，有點擔心：“你想什麼呢？”
“我是在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人是會變的。”
“你是說詹士臨嗎？”
“都在變。盡管我知道說這句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婚姻走向死亡，或許，也不能隻是一個人的錯。當然，詹士臨犯了大的錯誤，一般來說，沒有人能受得了，除非有其他原因，還可以維持。”
“說的好像你看得很明白似的。”
“旁觀者清。”
“聽她說話，好像還好。我問問林於力。”
“你快消停會吧。回家睡覺。”蔣霆驍命令似的口吻。
“哦。”
“出去旅遊，你也沒法好好玩兒。看看，這眉頭都皺成什麼樣了？”
“知道了知道了。”
秦桑一陣不耐煩。
蔣霆驍隻好忍了：“我發覺和你在一起久了，我脾氣變得很好。”
“你是說我脾氣不好嗎？”
“嗯。”
“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不好就趕緊睡覺吧。睡醒就好了。”
“哄三歲小孩呢？”
“真的。不信你試試？”
“蔣霆驍！”
“在這呢。不用那麼大聲。”
秦桑氣結，真是說不出來什麼了。
蔣霆驍扶著秦桑，和老母親似的叮囑：“趕緊睡吧。你這要生孩子的人，怎麼一點兒都不注意自己。別人家的事情，管那麼多幹什麼呢。”
“還有，我幫你按摩一下腿吧。腳腫得挺厲害的。”
秦桑也習慣了蔣霆驍這樣的囉嗦。
看著幫她按摩腿的蔣霆驍，秦桑還真是覺得，好像蔣霆驍的脾氣確實變好了很多。
“謝謝你啊。”秦桑忽然很想對蔣霆驍說這句話，真心誠意地說。
“嗯？”蔣霆驍懵懵地看著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