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雅晴已經忘記自己是怎樣離開餐廳的,隻知道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早已雙腿發軟,胸口生痛,幾乎不能呼吸。
最終,她還是把許久未有勇氣說出口的話,一並說給林全聽。
這次的冷戰隻是導火線,陳雅晴知道自己和林全之間的問題一直存在。他對她的照顧,也許隻是被迫與當日犯下的錯誤,不得不浮起的責任而已。
林全離開的時候,狠狠捏碎了桌麵上的玻璃杯,臉色發黑,一聲不吭。自從那天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在唐氏碰過麵。
後來,陳雅晴通過唐素怡了解到,林全去了美國出差,歸期未知。
雖說分開是陳雅晴先提出的,可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如果當日林全稍作挽留,她放任自己建立的心理防線就會崩潰。然後,選擇妥協。
隻是林全沒有任何的挽留,甚至不曾說過一句話,就這麼無聲無色地離開陳雅晴的生活。
不甘心嗎?
也許有一些吧,但陳雅晴更多的是心酸,以及揪心的痛楚。兩人一起七年了,女人的青春隻有一個七年。
可是,這個男人與你在一起七年都不願意娶你,大概繼續走下去也沒有結果。
陳雅晴著實頹廢了一段時間,卻不會太久。她不再是剛畢業是那個敢作敢為、為愛而生的女子。她有穩定的工作,還有一直對自己終身大事憂心不已的父母。
所以當許紹偉約陳雅晴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了。一方麵許紹偉的性格很好,十分適合當朋友;另一方麵,她多少猜到他對自己的心意,迫切想要用新的感情忘記林全。
兩人都是單身男女,約會幾次下來,許紹偉直接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雅晴,我們年紀都不小了。如果你覺得我適合,要不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看看?”許紹偉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在陳雅晴在裝修浪漫的法國餐廳裏進餐。
許紹偉的性格陽光開朗,各方麵的條件都不錯,對於將近三十歲的陳雅晴來說,確實是不二的人選。
所以當許紹偉提出讓陳雅晴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時候,想也沒有想就當場答應了。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著,陳雅晴決心重新開始,所以當林全三周後回到唐氏的時候,她的情緒已經恢複了平靜。兩人再次在停車場碰麵了,隔著四五米的距離,林全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神色平靜。
陳雅晴刻意回避林全蕭冷的目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鑽進了汽車。當車子駛出停車場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林全的車子緊跟其後。他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不疾不徐地跟著。
雖然心裏有些疑惑,可是馬路又不是她獨享的,想了想還是踩下油門加速離去。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她的心情卻久久未能平複。
正當陳雅晴從手袋裏掏出鑰匙打開公寓大門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把她攬進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你要幹什麼?”陳雅晴熟悉身後男人的氣息,反手想要推開,卻被攬得更緊了。
林全的身材高大,幾乎不費力氣就把陳雅晴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直徑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放開我!”陳雅晴使勁地捶打林全的後背,可是她的做法就像以卵擊石。
男人把她狠狠甩在柔軟的大床上,伸手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一雙漆黑含怒的眸子撞入了陳雅晴的雙眼。
“我們的關係是我說了算。”林全的唇角勾起了諷刺的笑意,昏暗中麻利地扯掉了脖子間的領帶,咬牙切齒地罵道:“陳雅晴,給你幾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就不想想當初是誰先勾/搭我的?現在喊停,已經不可能了。”
寬厚的手掌用力按住了陳雅晴的肩膀,林全快速脫去身上的衣衫,魯莽地橫衝直撞。大概太久沒有做這事兒的緣故,她隻感到身體某處火辣辣的灼熱得難受,有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這種痛楚不是源於身體,而是出自內心。屈辱的感覺瘋狂地襲來,陳雅晴的身體承受著林全的全部重量,隻感到自己像海水裏的一葉孤舟,搖曳得方向全無……
一遍又一遍,林全在陳雅晴的身上肆意地折騰。那種曾經的歡愉和默契不複存在,她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神經都已經被抽空,就像空洞的木偶沒有了靈魂。
隻到最後,林全的身體癱瘓在陳雅晴的身上,才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說:“那天的說話,我就當你沒說過。從明天開始,搬回我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