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他們早早的起來開始張燈結彩準備過年,這次劉振林為了保護冷凝姑娘而不能跟家人團聚,張雲逸決定熱熱鬧鬧的過個年,雖然他對過年沒有興趣,但他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的,一大早便嚷嚷著要守歲,甚至連蕭風鈴這個不知道何為守歲的人也參與其中。
過年過的就是一個過程,享受其中熱熱鬧鬧的氛圍,張雲逸他們在掛燈籠,女人們開始貼起了窗花。
冷凝身手不如她們,但好在她心靈手巧,剪窗花的技術別具一格,她一個人剪,她們三個人貼剛好顧得過來。這一天紫妮娜主動找冷凝聊天靠熱乎,張雲逸盡早對她說多關係一下冷凝,別讓她覺著自己沒親人了,我們就是她的親人。
有了她們的幫助,屋子裏一片歡聲笑語。蕭風鈴看著冷凝麵前那精美的剪紙,真是巧手生花,她吵鬧著要自己來,結果不盡如人意,她剪得那叫一個難看。就這樣,張雲逸他們同樣給她把她自己剪得窗花貼在她窗戶上。
屋內女人們忙碌著,張雲逸在安排人手打掃庭院。白顯峰作為采購出門去買年貨了,他一看就是外國人,漢人中哪有大年三十去買東西,被人家看到還不笑掉大牙,怪不得白顯峰一路上都有人笑著給他打招呼,這給了他一個漢人熱情好客的錯覺……
忙活了一整天,日落西山。
白顯峰幾乎逛遍了整個小城,最後隻買了不多的東西,就這些還是他辛辛苦苦從別人手裏花高價兒買回來的。
放在屋子裏,他們一個個麵對著這可憐的年貨,張雲逸眼皮不禁跳動了幾下,他幽幽地說道:“你……你這是買的?還是……”
“廢話!當然是買的,難不成是撿的,有本事你去撿一筐回來我瞧瞧!”白顯峰急忙說道,從張雲逸的眼裏他看出些不相信自己的神情,這雖然看上去很像是撿的,但這的確是買的。
白顯峰也不容易,張雲逸不再取笑他,畢竟他已經因為白顯峰去采購的事兒而笑了一整天。
一條街上的門麵都關門了,真不知道白顯峰是從哪兒扣出來的這些東西。
吃罷晚飯,白顯峰他們倍感無聊便去睡了,蕭風鈴還跟著冷凝這些漢人在傻傻地守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什麼守年,純粹是為了湊熱鬧。冷凝今晚大開著房門,說是為了迎接新年的到來,蕭風鈴也不懂,反正怕冷的那個人不是她,況且她有暖手的一大法寶,那就是一頭未斷奶的虎仔。有了隔壁王二嬸兒家母羊以及母狗的喂養,這小老虎長得膘肥體壯,甚是可愛。
今晚夜色當空,一輪明月普照著大地,月光潑灑在院子裏泛起層層銀光,黑夜裏的一輪明月成為了大家守年時熱議的話題,漫漫長夜裏有了它的陪伴定有添彩不少。
冷凝不敢坐在門口賞月,她依舊蜷縮在三個火爐之間烤火,離開了火爐的溫暖她的身子就會冰涼刺骨,讓人不敢觸碰。
從小到大,她已經習慣了與火爐為伴,張雲逸曾開玩笑地說她生得一手好火。
蕭風鈴站在門外,身體斜靠在門框上,每到節日的時候,她便會想起自己家中的父母、兄長嫂子。今天也不例外,她的眼睛看著西方,目光中思鄉之意溢於言表,她低頭看了看正在啃咬自己皮靴的小虎崽,會笑笑道:“大貓,你有沒有想你媽媽啊?你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我就你媽媽了,要聽話哦,別搞破壞!”
話音未落,一句熟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你當小老虎的媽媽,那你豈不就是母老虎了嗎?”
聽言,蕭風鈴抬起頭,隻見紫妮娜端著兩碗熱湯過來,接下紫妮娜的熱湯,蕭風鈴嬉笑著點頭答謝,心裏暗暗說道:“母老虎?張公子平日可沒少背著你說你是母老虎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