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1 / 2)

“那青輪武宗,雖說如今領袖群倫,獨持正道之首,然而門內底蘊卻也並不比我們昊天派強多少,若不是武宗門內的那位武聖,法力通天,道法通玄,如今這正道領袖,指不定就不是他武宗一門擔當了。”

說起自家那位老祖,陳天厚似乎一時來了勁,自是滔滔不絕的說來,一旁的伊凡也不打擾,雙手托腮,蹲坐在床沿聽得入迷。

“……說起我們的那位老祖,那可也是位‘半仙’級的人物了,我初入門之時,便聽師父說起過一次,老祖乃是與那位青輪山武宗的武聖同時代的人物,雖說鋒芒一時不如武聖,但終究是相差不遠的,他老人家能夠活到如今,便是最好的證明,我昊天派有他老人家坐鎮,即便是不如那武宗,至少也是當世屈指可數的大門閥之一,世人無不敬重……”

說及此處,陳天厚似乎也念及此番龍樹峰被圍一事,竟是一時語塞,沒有在說下去的意思了。

伊凡見陳天厚突然住口不言,忍不住問道:“二師兄,老祖如此厲害,那此番魔教那些妖人如何敢攻我龍樹峰?”

陳天厚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你有所不知,老祖他修煉至今,已然不知多少個年月了,境界功力皆非我等可以想象,世間功法於他幾無助益,是以老祖大多時日都在閉關修習,獨自參悟道義,你不知道,便是師父他們尋常閉關,都會選擇清幽僻靜之處,免受喧囂幹擾,若是重要之時,他們還會選擇閉死關,封禁六識,若非功成,斷然不會出關,老祖他境界遠遠超過師父一輩,想必閉關多是封禁了六識,輕易叨擾不得,這才讓這些魔教賊子有了可趁之機!”

伊凡點了點頭,似懂非懂的又問道:“這個垢光洞天很厲害麼,竟敢對我昊天下手?”

陳天厚目光凝重,緩緩搖了搖頭,道:“垢光洞天乃是魔門巨擘,自是不凡,不過此番它敢攻我昊天派,那是自取滅亡之道,哼!”

伊凡沉吟一聲,道:“我們與垢光洞天有什麼深仇大恨麼,他們竟如此喪心病狂,甚至連我等弟子逃了如此之遠都還欲追殺?”

陳天厚眼色一凝,似有幾分怒意,道:“魔教妖孽,自是心狠手辣。”陳天厚站了起來,接著道:“不過此次,我也覺得有幾分蹊蹺之處,垢光洞天雖說不凡,然而我昊天派論實力論底蘊皆都不懼,他們哪來的膽量敢於直接進攻我龍樹峰,而且偏偏還是在門內過半長老弟子都不在山門之時,如此看來,此番攻擊又似策劃已久……”

“不對啊不對……”陳天厚說著說著,竟獨自自語了起來,弄得一旁的伊凡不解,問道:“二師兄,什麼不對?”

陳天厚道:“此番大劫,雖說我昊天派受到重創,威嚴掃地,然而你可知道,當下還不可一世的垢光洞天,今後又會有什麼下場?”

“什麼?”伊凡搖了搖頭。

陳天厚眼神如刀,道:“滅門!”

陳天厚簡要說了幾句,伊凡也聽了個大概,無疑是說天下正道大義當世,各大仙家門閥雖說平日裏頗喜鬥個氣什麼的,然而事關正魔大義,但凡是正道門派,都絕不會對此番昊天派一事視而不見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各大門派便會派出大隊人馬,一來救得昊天派於危急之中,二來便是對那魔門垢光進行圍剿。

“二師兄,既然他們要幫忙,為何早點不幫,我們一路而來,還什麼都不曾聽說過呢?”伊凡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