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之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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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外一時間仿佛下起了小雨,原本凝結成形的巨大水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爛,轟然飛散開來,化作無數細小的水滴,濺落在了四周。

伴隨轟鳴陣陣,仿佛雷鳴一般,轟鳴聲甚至透過了悟心殿裏的重重禁製,傳到了還在悟心殿內議事的文顯真人以及諸多長老耳中。

文顯真人端坐在殿上,頓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倒是身旁的那位執事長老麵色一沉,對站在下首的一個白衣弟子道:“出去看看,是誰在門外喧嘩!”

這名白衣弟子正是昨日裏前去引皇甫淩入門的那位大師兄,柳辰飛,此刻殿內就隻有他是年輕一輩的弟子,柳辰飛拱手道:“是!”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倒是文顯真人擺了擺手,道:“罷了,想是門中的幾個小子在切磋修為,我等年少之時,哪個不曾心高氣傲,相互比試功法,倒也無妨,也好磨練一下這些後生們的心性修為,辰飛,你先回來吧,接下來還有要緊的事要與你說。”

柳辰飛止住了腳步,又向執事長老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站回了原處。

殿門外

此時四下水珠飛濺,就在一旁的伊凡卻是避無可避,眼看便要被水澆個透心涼,隻得用手捂住了腦袋,然而其他多數弟子卻沒有在意,水珠還未到眼前,他們早已散出一道道真氣,將水滴烤得消散,化作一團團白霧,殿門外也變得朦朧起來。

很快,場中水霧散去,伊凡甩了甩被水滴打濕的頭發,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睜眼看去,全場似乎就隻有自己一個人挨了雨淋,就連站在自己身邊的幾位師兄都一個個衣衫齊整,麵露異色的看著場中。

伊凡心中驚異,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場中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身影,竟是剛剛那幾個施展出水球之術的弟子,此刻仿佛被什麼力量打中一般,紛紛委頓在地,還被散開的水球濺落一身,一個個再無方才的那股倨傲,頓時都變做了落湯雞。

而皇甫淩卻依舊站在原地,似乎他從未移動過身形一般,要不是方才的那個水球確實是朝著他包裹而去的,伊凡都該懷疑這個人該不會也是與自己一般,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吧。

“厲害呀,竟然以一挑多,此子將來不可限量。”李明山眨巴著嘴唇,低聲歎道。

寧海眼中也有幾分羨慕之色,要知道,水球之術雖然隻是一個小道術,但幾人合力操控之下,即便是寧海想要脫身而出也要頗費一番功夫,更不要說將這個水球打散了,如今這個皇甫淩卻是一個照麵,直接以碾壓式的力量將水球打得飛散,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奇怪,不是說這小子昨日才剛剛入門麼,怎麼比我的修行還要高出許多。”寧海摸了摸後腦,不解的嘀咕道。

倒是被水淋了一身的伊凡最為淡定,他畢竟自幼修習冥功,以往若似這般的小水球要困住他,隻怕他眨一下眼睛就能將其轟作齏粉,所以此刻他倒是不甚在意。

然而除了伊凡之外,站在四周的諸多弟子此刻卻是議論紛紛,似乎都對皇甫淩所展露出的實力感到驚歎。

倒地的幾名弟子此時也漸漸回過神來,紛紛站了起來,震驚過後,一個個又都露出怨毒神色,死死的盯著皇甫淩,而且手紛紛縮回袖中,看來似乎還有什麼後招。

“嗯,他們還要做什麼?”寧海低聲道:“難不成還打算真的打上一場?”

“諸位!”此時,宋大平突然站了出去,他到底乃是入門多年的弟子,自然容不得這些後生小子在悟心殿外胡鬧,清了清嗓子道:“你們可知身在何處,諸位師伯前輩都還在殿內,你們再這般下去,會不會不太好?”

那幾名弟子沒有回答,身子不動,雖然沒有退後,但卻也不在向前,一時間似乎僵持在了原地,顯然他們也知道此處乃是師門重地,即便是他們,也不得不掂量一下此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