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這樣想她了?她救他的時候,隻想著他的安危,根本沒想過顧南笙。
但既然他都已經這樣想她了,她就索性承認得了:“對,我救你,是希望你能救顧南笙,滿意了吧?”
顧南潯嘲諷地笑了笑,虧他還因為她救他,而滿心感動,原來真是這樣。
他不禁憤怒地道:“既然你那麼想救顧南笙,就不該救我的,讓我被車撞死得了。如果我死了,劉靜去求顧慶豐,顧慶豐肯定會用我的腎去救顧南笙的,因為顧慶豐不能同時失去兩個兒子,顧家不能失去繼承人。”
梁臻愛被顧南潯吼得愣愣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最終轉身離開了。
她沒想到有一天,她和他都變成了刺蝟,隻要稍微靠近,就會刺得對方遍體鱗傷。
但他的話提醒了她,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情。
因為顧南笙也住在這家醫院,隻是科室不一樣,梁臻愛打算回家之前,先去看看。
梁臻愛來到顧南笙病房,恰好遇上劉靜從病房裏出來,而顧南笙還沒有醒。
劉靜臉色不太好,見到梁臻愛,驚訝地道:“小愛,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梁臻愛歎息道:“我擔心南笙,睡不著,所以來看看。”
劉靜拍了拍梁臻愛的肩膀:“你真是個好孩子,不過你放心,我有辦法救他的。”
梁臻愛滿臉疑惑:“不是說國內國外,都沒找到合適的腎源嗎?那怎麼救南笙了?”
劉靜神秘地笑了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梁臻愛見劉靜打算離開,直截了當地說:“伯母說的辦法,是不是找人謀殺顧南潯?”
劉靜努力隱藏自己的情緒,故作奇怪地道:“小愛,你說什麼了?”
梁臻愛沒回答劉靜,繼續說:“如果顧南潯要死了,你就可以用他的腎救南笙,對不對?且不說他們的配型未必成功,就算成功了,你也不能用南潯的命換南笙的命。”
劉靜有些心虛地笑了笑:“小愛,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然南潯與我們母子的關係很不好,但他到底是我的晚輩,我怎麼可能謀害他了?”
梁臻愛臉色沉了沉,言語篤定地道:“伯母應該很清楚我的工作,我能說出這番話,必然是找到了足夠的證據。”
她不隻是A大的心理學老師,還是市刑偵大隊特聘的犯罪心理學顧問。
劉靜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滿臉的緊張、無措:“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把我送進監獄嗎?還是交給顧南潯處置?”
梁臻愛無奈地笑了一聲,沒想到隨便幾句話,就把劉靜給詐出來了。
“看在南笙的麵子上,這次我就放過你,但不要有下次,否則我會把所有證據都交給警方。另外好心提醒你一句,顧南潯已經在查這件事,別挑戰他的底線,否則他不隻不會救南笙,也不會放過你的。”
梁臻愛真沒想到,劉靜竟然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果然,顧家的水很深,她還是離遠些的好,否則淹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