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愛沒有回應,倒是放在旁邊的包包裏,有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顧南潯拿起包包,拉開拉鏈,拿起裏麵梁臻愛的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兩個字“寶貝”。
他蹙了蹙眉,這是誰的電話了?顧南笙的嗎?問她是否安全到家了?
他直接掛斷了,對他們倆的行徑表示鄙視,還說不是男女朋友,居然把電話的名字存成“寶貝”。
殊不知,梁景言見電話被掛斷,頓時警鈴大作,梁臻愛那笨女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覺得他這個兒子過得挺艱難的,不隻要照顧老媽,操心她的終身大事,還要擔心她是不是遇上壞人了。
顧南潯掛斷電話後,很快“寶貝”又打了過來。
他心裏有氣,但沒再掛斷,如果讓顧南笙此刻從電話裏聽見自己的聲音,會是什麼反應了?會不會認為梁臻愛和自己有曖昧?
雖然他覺得很幼稚,但就想整蠱整蠱顧南笙。
於是,顧南潯拿著手機出了病房,然後接通:“喂,她剛睡下了,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
梁景言愣了片刻,氣呼呼地道:“讓梁臻愛接電話。”
這下輪到顧南潯愣住了,怎麼是個小屁孩的聲音?
他想不通,但還是強裝鎮靜:“我已經說過了,她已經睡了。”
梁景言磨牙,想到梁臻愛跟男人開房,夜不歸宿,對自己這個兒子不管不問,就氣得想砸手機。
他怒喝一聲:“那就把她叫醒。”
顧南潯最討厭別人命令自己:“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又有什麼資格大半夜地吵醒她?”
梁景言輕笑一聲:“應該是我問你,你為什麼帶她在外麵過夜?不知道她家裏人會擔心嗎?”
顧南潯聽梁景言那話,意識到他是她的家人。
這時梁景言咬牙切齒地道:“你要是敢對我們家梁臻愛做什麼下流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顧南潯本不想和這個小屁孩計較,畢竟是梁臻愛的家人。
可他實在討厭對方那態度,那說話方式,輕浮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電話打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透過虛掩的房門,看了看依舊昏睡的女人,繼續道:“貌似她有些吃不消,累壞了,所以睡得很沉,否則怎麼會連我們通電話都不知道。”
梁景言覺得這個男人真無恥,怎麼能跟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說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了?
他又忍不住在心裏把老媽數落了幾遍,這什麼眼光呀?居然找個這麼下流、齷齪的男人,活脫脫的流氓。
梁景言決定,不管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都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顧南潯聽著電話那邊的小屁孩說不出話來,隻呼呼地生著悶氣,勾唇壞壞地笑了笑。
梁景言正準備問“你們在哪家酒店”,顧南潯已經得意地把電話掛了。
顧南潯回到病房,將手機放進梁臻愛的包包裏,重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
而家裏的梁景言,哼哼一聲,以為掛斷電話,他就找不到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