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愛是A大的心理學老師,第二天一邊打著嗬欠一邊走進了辦公室。
苗蓓蓓看見梁臻愛這個樣子,問:“小愛,你最近怎麼呢?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梁臻愛回答:“南笙的病越來越重,眼看著時日不多了,我去找南潯救他,但被拒絕了。”
苗蓓蓓是梁臻愛的同事,也是高中的同學,隻是那會兒她們倆關係並不好,現在卻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他拒絕很正常啦,你們要的是他的腎呀,對身體影響很大的。而且他們兄弟倆的關係本來就不是很好。”
梁臻愛歎息一聲:“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為了這件事去找他。”
苗蓓蓓忽然八卦地笑了笑:“小愛,你和顧南潯以前那麼要好,再見麵就沒有碰撞出什麼火花嗎?”
梁臻愛無奈地道:“以前再好,那也隻是朋友,更何況現在不是以前了。”
苗蓓蓓翻了個白眼:“我才不信,你們就算沒有正式交往,那肯定也是暗生情愫吧。話說那件事後,你突然走了,顧南潯發瘋一樣到處找你,幾年前的一次同學聚會上,我見他還在打聽你的消息。”
梁臻愛苦笑:“他隻是覺得內疚,畢竟他和那些個朋友,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心裏就覺得悲哀、淒涼,仿佛一場永遠醒不了的噩夢。
苗蓓蓓沒發現梁臻愛的不對勁兒,還再問:“如果當初沒發生那件事,如果你沒一聲不吭地走了,你說你和他可能嗎?”
梁臻愛沒有猶豫,回答道:“我和他永遠也不可能的。”
因為她知道,十年前他就愛著葉芷涵,現在依舊放不下她吧。
第二天是周六,梁臻愛不用上班,依舊早早地起床,煲了粥去看顧南笙。
梁臻愛到醫院的時候,恰好遇到劉靜從病房出來,臉上掛著久違了的笑容。
劉靜見到梁臻愛,笑得越發燦爛:“小愛來了,快進去吧,南笙今天精神不錯。”
梁臻愛順口問了一句:“伯母怎麼這麼開心?是想到辦法救南笙了嗎?”
劉靜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神情,旋即回答:“沒錯,我想到辦法救南笙了,南笙一定不會有事的。”
然後劉靜離開了,梁臻愛怔怔地站在那裏,她到底想到什麼辦法救南笙了?
她看她那樣子,怎麼覺得她想到的不是什麼好辦法,而是壞主意了?
梁臻愛也沒有過多糾結,邁步進了病房,顧南笙正靠著床頭看新聞,精神的確比前兩天好些了。
顧南笙見到梁臻愛,原本神情木訥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來,隻是連笑都有些吃力:“今天是周六,你怎麼不在家裏休息?我這裏有看護,不用你照顧的。”
“我們是朋友,我怎麼能不來看你了。”梁臻愛打開保溫桶,盛了一碗粥,“我特地給你煮的小米粥,多少吃點兒吧。”
她一手捧著碗,一手舀了一勺粥,噘嘴吹涼了,喂到他嘴邊。
顧南笙看著梁臻愛,眸中流露出脈脈溫情,甚至忘了張嘴吃。
梁臻愛笑了笑:“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快趁熱吃吧。”
顧南笙這才張嘴,吃下那一勺粥。他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在最後的日子裏有她陪伴,當真是死而無憾了。
恰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沒想到是葉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