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禁足的事情,卻是無可更改的。
並且相應的,在顧家的宅子裏,硬生生的多了很多保鏢。
至於這些人出現的意義,不用說,我也知道,他們都是來監視我的。
我雖不情願,可想到自己落在顧西佟手上已然近似於軟肋一樣的把柄。
我也就……不得不聽話了。
再加上,我原本也沒有選擇。
視頻的事情,他不提,我不提,我們兩人,倒也算默契的,彼此三緘其口。
而日子,也就這麼一點一滴過。
他還是三不五時的過來,隻是每一次來,都免不得的折騰我。
當我再度知曉到沈白的消息,那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後了。
我很偶然的,看著財經新聞上,壓低了帽簷,躲閃著鏡頭的他,知道了他要離開A市的事。
我的心下很複雜,但隨後,是一種莫名的安心。
雖說,我認為顧西佟不會真的做什麼傷害他性命的事情。
可見到他安好,我那懸著的心,也能略微的放下很多。
不過,就他躲避鏡頭,帶著帽子的樣子,卻也讓我不禁懷疑,他那些被打出來的傷,是不是還沒好。
但想來,那些外傷,也的確是不容易好的。
簡單的磕碰,真要說恢複起來,那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更別說,他傷的還那麼重。
“歡顏。”
許一笑打從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瞧過去,將著那手上原本拿著的遙控器放到了茶幾上。
“過來了?”
我淺笑了下,打從沙發上站起身,對她表示著歡迎。
顧西佟那男人,現在隻是禁我的足,可倒是沒提,不準他人過來。
所以,我撿著這個空子,直接將許一笑邀到了家裏。
這有些日子都沒有出去過的我,在家裏呆的,隻覺得自己也是要發黴生菌了。
單就是每天無聊的逛園子,我都不知道自己逛過多少次了。
“嗯,歡顏,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再加上,你現在,倒也真能揣的住心思,這事都發生這麼久了,你才告訴我?你這丫頭,以前不是跟我都無話不談的麼?現在這是怎麼了,打算學習自己消化?你就不覺得憋得慌。”
她不滿的朝我翻了個白眼,腳下快著幾步的走到我的對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一張嘴,一刻不停的揶揄打趣著我,並在那之中,還有著些許的,對我的埋怨。
“也不是吧,就是……之前我的心情一直不平靜,不太想麵對這件事情,但現在,嗬,你也看到了,我哪裏都不能去,悶得不行,相應的呢,也修身養性了。”
我勾了勾唇角,自茶幾上的果盤裏拿著櫻桃,遞到許一笑的手上。
說話間,饒是有心,想要表現出自己的無謂。
可多少的,還是帶了幾分黯然的味道。
“歡顏,你要是覺得悶的話,我可以經常過來的,反正你知道,我也就是一個閑人,我沒什麼事的,即便是有事,那也都不是什麼大事,都不重要的,可你不也說了麼,你叔叔就是禁足你一個月,現在這都過去大半月了,你再堅持堅持,就又自由了。”
她對我擠了擠眼睛,笑嗬嗬的說著寬慰我心的話。
“哦,是啊,我知道,我現在……就是挺無聊的,每天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過,我跟你說,就是台曆上,我都做了記號了,其實,我的自由與否,對我來說,意義都不大了,反正,即便是自由了,被豢養的我,還能做什麼呢?不外乎,就是消磨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