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兩天,就在陪何濤逛街的時候碰到了蕭肖。他正和幾個手下在燒烤攤擼串喝酒,聊女人打屁。
是福不是禍,是禍真是躲不過。蕭肖看來真是在這一帶混的,不然不會這麼巧就能撞見。
我抱著僥幸的心理想拉著何濤避開,但是蕭肖早就眼尖如狗,發現了我。他一揮手,四個同桌的手下就站起身來,“啪嗒啪嗒”凳子都倒了幾個,那氣勢“噌”一下就起來了。
我緊張得傻站著不動了,四個人一下子把我和何濤圍在中間。
燒烤攤上的客人竊竊私語起來:
“蕭哥好像遇上仇家了。”
“那家夥怎麼那麼倒黴,惹了蕭哥?”
“還用問,看看她身邊,紅顏禍水哦!”
有識相不想沾事的客人已經結賬離開了,膽子大的還在桌上看熱鬧,周圍也有人遠遠地圍站著。
我心想,媽蛋,當著這麼多人麵被打的話,那也太丟臉了!但是我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怎樣,也不能讓何濤被欺負!
我心裏這些念頭不停翻滾之際,蕭肖已經走到我跟前,但是出乎意料地,他又忽視了我,而是對何濤說道:“濤妹子,才過這兩天就不認識哥了?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
何濤也很緊張,但是她控製力還不錯,隨口編慌說:“那張電話卡欠費了,所以沒收到,你別見怪啊。”
蕭肖也不以為意,笑嗬嗬地說:“沒關係,一起來玩玩吧。”
何濤忙擺手道:“不了,蕭哥,之前多謝了,我再次表示感謝。就不打擾你們玩了。”說著何濤牽了我的手,小聲說:“我們走。”我心裏一陣溫暖,感覺自己在被何濤保護著。
我卻不知道何濤心中已經痛苦死了,她責怪自己當初不該一時衝動找了社會上的人來打我,現在想脫身都沒有辦法了。
蕭肖的臉說冷就冷了下來,突然一把揪住了何濤的手,將我和何濤粗暴地分開了:“怎麼著,把小爺我當猴耍呢?”
何濤用力掙紮了幾下,小臉通紅也沒能掙脫。我無法忍受別人欺負我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揚起手就衝蕭肖胸口打去。
可是我連蕭肖衣服上的纖維都沒能碰到,就已經被他的兩個手下一人一腳,在我雙腳下使了個絆子,撲地倒下,啃了一嘴泥巴。
蕭肖的腳再次踏在我的頭頂,這是我第三次被他擊倒在地,像一條狗樣了。媽的,我心裏的屈辱感簡直到了極點,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劇烈的扭動,隻讓自己顯得更加的可憐和可笑。
“蕭肖,我草你媽的,人多了不起嗎?敢不敢和我單挑?”
蕭肖聽了我的話,像聽了一個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他的手下還有周圍的觀眾都哄笑成一片。
我的頭被踩在地上,我的眼睛無法往高處看,隻看到四周的一雙雙鞋履,有皮鞋、球鞋,懶人鞋,有白的、黑的、紅色的,每雙鞋子都好像翹著腳尖在嘲笑我。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侵占了我的整個身體。
我心裏一個倔強的念頭也從卑微的心靈角落被逼了出來: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不再被人瞧不起!
我像個死狗一樣撲在地上,蕭肖也覺得沒多大勁,像我這麼弱小的對手,他肯定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吧。這也是我在他們麵前唯一的一個“優勢”。如果要對付他,就要利用這一點。
蕭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接通電話之後語氣就顯得很尊敬。電話那頭的人物引起了我的好奇,是什麼人讓蕭肖也嚴肅、緊張起來?
這個電話救了我們。接完電話,蕭肖就命令手下們趕緊回去。他們每人對我踢了幾腳就匆匆走了。
蕭肖還不忘回頭對何濤說:“濤妹子,別說我沒提醒你,不陪我玩玩,這小子,我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