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總覺得耶律齊有什麼陰謀,不過他不說,她也不想浪費腦細胞去琢磨,她身特還未康複,直接和衣倒在床上要睡覺。
耶律齊見她這個樣子,倒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孤男寡女共處一床,你就不怕我起邪念?”
“老子現在在你手裏,捏扁搓園不還是任由你,不過,耶律齊,話說回來,要麼就直接弄死我,否則我必會報仇。”
說這話時,唐傾的語氣是懶洋洋的,透著一副無害的樣子。但是耶律齊就是相信,對於唐傾這樣的人,如果你下定決定要與她為敵,必須要一擊斃命,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他也沒了玩鬧的心,直接拉起一旁的虎皮,躺在上邊,默不出聲了。
唐傾也累極了,她也知道耶律齊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所以直接睡了過去,倒也睡得安穩。
第二日,唐傾直接隨著耶律齊到他的封地去,一路上,唐傾已經了解,耶律齊被蒙王忌憚,手上的兵不多,但是各個是精英,隻是從未顯山露水,在外人看來十分的窩囊。
唐傾其實要做的並不多,隻是和白子涵通氣後,再和耶律齊裏應外合,讓蒙王大敗,最好生擒或者殺了蒙王,然後耶律齊上位,簽署條款。
而唐傾在這裏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人質,否則蒙王一敗,如果耶律齊沒有鉗製的人,他又如何能安心。
隻是三日後一大早,當唐傾聽到最新消息時,一直淡然的麵容突然出現一絲崩潰,讓她忍不住低吼出聲。
“你說什麼,傳出我在蒙王手裏?”唐傾拉著耶律齊的胸襟,那樣子哪還有一分的淡定,“萬山嶺是蒙王的老巢,白子涵去那兒不是去送死嗎?我寫給白子涵的信呢?”
耶律齊臉上的表情很為難,說話時語氣也很自責,“不知道出了什麼原因,那封信被蒙王截去了。”
“什麼?備馬,我要去萬山嶺!”
白子涵一點兒都不會帶兵打仗,碰上驍勇善戰的蒙王,不是去送死是什麼,一想到這兒,一想到白子涵會死,唐傾一直淡然的心立馬慌亂了,任憑她怎麼自我暗示,就是無法再冷靜下來。
“已經晚了,這已經是兩日前的事兒了,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聽聞白子涵還未到萬山嶺,在遇見蒙王手下第一波軍隊時便大敗,此時下落不明,景仁的皇帝今日封了唐墨為鎮南大將軍,親率援軍趕過來了。”
耶律齊的臉上雖然露出惋惜的表情,卻沒有過多的驚訝,唐傾看著他,在聽見白子涵下落不明時,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咳咳……”一開口還未說話,唐傾居然嘔出一口血來,嚇得耶律齊趕緊去叫軍醫。
唐傾卻一把推開他扶著她的手,她伸手支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他,眼裏透著冰冷的光,“耶律齊,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兒是你一手安排的對不對,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耶律齊隻是看著唐傾,看著一直將一切都仿佛不放在心上的她此刻瘋狂的樣子,麵上一直和煦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