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裏,太子直奔而來,連安都沒請,直接跪在殿前,帶著一絲質問問道:“母後,唐家店鋪的事兒到底為何?”
皇後本來還詫異白子鬆為什麼行此大禮,急忙身上想讓她起身,哪知還未出口,一聽白子鬆說的這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心裏雖然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跪在地上,可是唐傾的事兒,她自然知道她兒子的想法。
如果她還未嫁做人婦,倒也可行,但是如今,她嫁於白子涵,即使白子涵再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她也不得不打壓唐傾。
皇後能穩穩當當的獨占**權勢這麼多年,自是有自己的心思,白子涵的母妃畢竟死於她手,雖然隱蔽,可是也難保沒有東窗事發的一日。
原本白子涵是個窩囊廢,皇帝還活著,她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他身後的唐傾勢力在擴大,她就不能在坐視不理了。
“鬆兒!”皇後重重的叫了白子鬆的名字,伸手狠狠的拍了一旁的扶手,她從未對他發過這麼大的火,露出如此嚴厲的表情。
白子鬆心裏一顫,其實對於唐傾,他也隻是覺得她特別,今日鬧到這兒來,也隻是為了能說動她母後,能拿這事兒去討好唐傾,再以後登上大殿之時,順理成章的得到唐傾。
皇後怎麼會看不出白子鬆的心思,對於他這荒唐的想法,心裏存了一分氣,朋友妻尚不可欺,更何況是自己的兄弟,白子涵她到是不在乎,但是悠悠眾口,怎麼能不在乎。
“鬆兒,你糊塗啊!”皇後看著白子鬆倔強的表情,心裏一軟,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伸手招他近前。
“阿貴,屏退左右,沒有本宮的吩咐,誰都不得進殿。”惠文皇後說完閉上眼,露出了一絲疲憊。
這些年,她步步為營,終於打敗所有**的敵人,扶植自己的母家,權傾朝野,讓她的兒子成為皇儲。
可是她過多的寵溺,也讓自己的兒子太過嬌慣,雖然勇猛過人,可是智謀不足。
她有時都不敢想,要是她不在了,她的兒子能否保住這個皇位。
每每午夜夢回,看著空蕩蕩的床榻,有時她會偶爾想想,這些年,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是榮耀門楣,可是她卻失去了最愛自己的人,至高之位也是至寒之地。
“母後,今日這事兒,是不是做的太過了?”白子鬆這一開口,讓惠文皇後回過神來。
再睜開眼,看著麵前和自己八分相似的兒子,看著他一身尊貴的太子衣袍,她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伸出手,緊緊的拉著站在她麵前白子鬆的衣袖,沉聲說道:“母後此事做的十分的隱蔽,唐傾是不會知道的,於你,也是母後有意透露,隻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沒想到你讓母後如此的失望!”
白子鬆見她母後眼裏流露出一絲脆弱和失望,心裏也是一驚,急忙開口:“母後,兒臣也隻是想收服唐傾,畢竟現在白子敬虎視眈眈,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