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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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我不打擾你,你繼續啊。”

沈寄牢記魏大娘說的話,不影響魏楹讀書,沒事不往他身邊湊。

再說了,她忙自己的事還來不及呢。

沈寄的事就是贖身和掙錢這兩件。魏大娘也說過日後有事直接和她說。

她和魏楹就沒啥交集了,最多他想吃什麼她做來就是。

現在比較好的一點就是她這一年多吃好、睡好,長高不少,不用再踩著著小板凳炒菜了。

“等一下,寄姐。咱們說幾句話。”

沈寄下意識的看一下魏大娘在不在身後。

魏楹這次很明顯的彎了下嘴角,“我娘被裏正的女人請去了。”

哦,這樣啊。

兩個老板都是不能得罪的,做人奴婢隻能夾縫求生啊。

沈寄自認做不了花襲人,但也不想做晴雯,討了兒子的好卻得罪了老娘。

不過,魏家同賈家不同,當家做主的是兒子。

真要有什麼,萬萬不能得罪的反而是眼前的芝麻包子。

否則,說不定就不給她贖身了。

“少爺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就是。”

按她想的,魏楹有什麼要問,那肯定是去問裴先生。

找她說說話,那也就是說說而已,找個聽眾。

怎麼也比說給一窩雞聽來得強些。

“先生勸我努力考過鄉試,但是等一科再進京考會試。”

沈寄驚訝地張了張嘴。

高考好像沒有等一科的說法。隻要有心考都是要去考的,大不了今年考不上或者錄取的學校不滿意,明年複讀嘛。

她不解地撓撓頭,“為什麼要這樣?”

“我如今沒把握一定能考到一甲和二甲。如果落到三甲,那就是同進士。成了同進士,即便不滿意也沒法再考一次了。我畢竟才十六,即便再等三年,也才十九,這樣把握大一些。”

原來這樣,沈寄懂了。

她喃喃的說出在網上看過的一個對聯:“為如夫人洗腳,賜同進士出身。”

同進士和小老婆一樣的地位,如夫人不如夫人,同進士不同進士。

這麼說也有道理啊。

魏楹的眼瞪大,愕然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沈寄心道:你耳朵也太尖了吧,我說這麼小聲你也聽到了。

不自然的笑道:“聽說的,聽說的。”

能聽過這樣的戲謔之言,寄姐果然如他所料,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要知道,同進士的出身,那也隻有進士及第的人才有資格輕視而已。

普通人還是要仰望的!

就像他才不過是個秀才,十裏八鄉就無人敢小視了。

同進士可是經過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殿試,這麼一路考上去的。

會試三年一科,全國也不過區區三百人上榜,被淘汰的不知凡幾。

沈寄想了想又問,“少爺,不是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麼?”

“那是打仗,文人不講這個。文章千古事,不是一時一刻可以決定的。”

果然懂得不少,連《左傳》都知曉。

其實,魏楹心底方才還有一絲猶豫,現在那絲猶豫也消失了。

裴先生說得對,不該太著急,若是急於一時容易不穩妥。

“哦,那少爺是擔心不好說服魏大娘吧,這個我可幫不到你了。”沈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