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左右動彈,卻連手都抬不起來,他驚叫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動?”
“這是你的識海,你當然動不了?誰在自己的識海中都看不到自己啊。”最先說話那位白袍老者臉帶詫異:“你不知道?”
小刀凝神觀望,果然覺得在這金光化形中所有情景雖然如屋內一般,卻沒法看到自己身體的任何一部分。
“什麼叫識海?我從來沒聽過。”小刀看著麵前的五位老者:“那我為什麼能看到你們?”
“你這魂法是怎麼練的?”黑袍老者一臉的不可思議:“你開了識海魂眼,卻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沒練過什麼魂法啊?”小刀驚懼漸去,這幾位老人明顯沒什麼惡意。
“怎麼?你不知道你天天念的就是魂法?”五位老者都是麵帶驚異:“就是你腦袋裏那些金字啊。”
“你們怎麼知道我腦袋裏有金字?”小刀更是不懂。“這事我誰也沒說過啊。”
五位老者被他的狀況搞得無可奈何:“我們現在就在你的識海裏,也就是說,就在你的腦袋裏。”
小刀搖了搖頭:“聽不懂,你們在我的腦袋裏,我怎麼能看得到你們?”
“難道善念安魂十二重經隻有這樣的傻子才能練成?”綠袍老者一臉的恍然大悟:“我說這東西沒幾個人會。”
“什麼十二重經?”小刀更是不懂了:“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懂。”
“等等,你們想想,咱們剛剛看這小子的過去,還真是一個魂修也沒有。”火焰袍子的老者大聲叫道:“難道這一千多年來,魂修都消失了。”
“一千多年?你們開什麼玩笑?”小刀笑道:“誰能活那麼久?”
“要不是咱們時候無多,眼前又隻有你,我真想換個人說話了。”黑袍老者無奈的道:“誰來給他講講,別讓他再說這些無知的東西。”
“我來我來。”白袍老者很是健談:“小子,我們五個在一千多年前,人稱五行魂使,在大荒上都是很有名的人物。”
“不過剛剛看你記憶所知,我們在地下呆了一千多年,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大荒也不複存在了。”
“在我們這個時代,一些在魂法上有成就的人被稱為魂修,魂法各有所長,你修練這一門叫善念安魂十二重經,是大荒上各族流傳下來的魂經,雖然知道的人多,卻沒幾個人練成。”
“魂法之術奇特,都以魂力為主,想來是你心存善念,又常超度那些牲畜,這才機緣巧合修練成功。”
“這十二重經每九句為一重,你現在修成前兩重魂識魂感,第三重的魂眼才算初成,魂識的開始就是識海,很多修者都能感受得到,也能在腦袋裏能想象出一些東西來,不過卻沒有魂識那般深奧。所謂魂識無界,魂法大成後,身周萬物,盡在心中。”
“我們幾個當初被困地下,眼見肉身將滅,這才合力煉就一個聚魂壇,五人以五行之力收集死去眾人的魂力,誰知道卻落了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千年來我們都是後悔不已”
“如今當年陷害我們之人也必定早就死去,我們隻求這無根之魂早早散去。正好你打碎了魂壇,我們才附在你那魂器上出來。”
“我哪有魂器?”小刀好奇的問:“什麼是魂器?有什麼用?”
“魂器就是可以蘊含一些靈壽之力的器具,我們那個魂壇就是我們以殿中死去弟子的魂魄練就,一些常行超度之事的大德高僧手執之物也有同樣功效,可集靈壽之氣,亦可容魂其中。”
“就是你那根棍子,我們就是附在上麵才出來的。”火焰袍子的老者叫道:“看來煉那玩意的人還挺不錯,比我們五個煉那壇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們沒法再活下去嗎?”小刀好奇道:“如果那樣,你們就一直呆在裏麵啊。”
白袍老者幽幽一歎:“還要謝謝你把我們帶了出來,我們初時是心有不甘,苦苦支撐著吸取死去弟子的魂力,直至魂法大成。可是這一千年來,天天隻是對著那空蕩蕩的魂壇,若不是還有人鬥嘴,隻怕現在個個都是瘋鬼了。我等在幾百年前就己心灰意懶,隻是個個都不能自盡,這就是做魂的苦處,我們幾個在那魂壇之內是生不如死,如今能重見天日,便已心滿意足,等到日出魂飛魄散了卻此生,實為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