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遙現在的心都在喬羽佟的身上,一麵要應付楚逸風還要擔心喬羽佟的事情,看著南遙累成這樣,倒是馮德倫都有些不舍得,“你何必將自己弄得這麼累,這件事情如果你告訴了喬羽佟,或許……”
南遙放下自己擱在眉心的手,反問,“跟喬羽佟說,我怎麼跟他說了……他喜歡的是慕錦書,慕錦書是希望他活著,而不是希望他死了,這件事情能不牽扯到喬羽佟,就不要牽扯到他。”
這個馮德倫倒是不懂了。
那道英氣的眉毛微微的皺起來,“你這到底是為什麼……”
南遙擺擺手不想要再談下去,隻是說,“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現在你去讓沈青辦件事情,現在呂貴妃的消息送不出去的,你讓沈青進宮去,從德妃那裏拿到求救書。呂家的人不會坐視不管的。”
馮德倫點點頭,點頭這就出去了。
南遙上朝的路中就會經過呂家門口,過呂家的時候南遙掀起了轎子看了看,再往前走了不久倒是聽見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前麵的人就停了下來,南遙聽著似乎是不大對勁的,隔著轎簾子問,“怎麼回事?前麵怎麼了?”
轎夫回,“相爺,前麵似乎是鬧事情了。”
南遙為眉微微的眯著,聽著外麵吵鬧的聲音,淡淡道,“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而那轎夫聽了後卻是朝著對麵喊了,“前麵的人讓開,這可是當今相爺的轎子,擋著做什麼?”
那些人聽見這聲大吼頓時就散開了,給南遙讓開了一條路,民不與官鬥,那些百姓也知道這個道理,那些人退開之後就見到了中間處站的人。
那人卻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周圍都圍著好些個穿著深藍色粗衣的人,手裏麵捏著棍棒,都是凶神惡煞的。那人聽見轎夫的話,頓時就笑了起來,“相爺?哪個相爺?嗬嗬。我呂征還沒有見過相爺呢,聽說我們的相爺跟喬督使來往密切,且生的同女子一般,我今兒個倒是想見見相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的。”
那人說著,南遙在轎子裏麵微微的皺眉,“呂征,呂家?德妃的哥哥。”
南遙憑借著記憶在腦海裏麵找了一番,這個人之前南遙就以及有過耳聞,這人並不是個什麼好主兒,在帝都裏麵鬧事兒什麼沒有幹過,若是沒有德妃在後麵撐著,早就死了。
而南遙正在回想間,呂征以及衝到了轎子麵前來了,這就準備掀開轎子了,就是這個時候轎夫便一把將呂征給推開,吼道。“當朝一品大員豈是你能夠玷汙的!”
府中的人都是喬羽佟挑選的,不乏有些武藝高強的人。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國相,本公子若是不高興,隻管要我姐姐將他給宰了!”呂征吼道,指著那轎夫說。
轎夫同呂征爭論,臉紅脖子粗的。
“你姐姐是誰?”不等轎夫問,南遙在轎子裏麵問了。
呂征一聽仰著下巴便說了,“我的姐姐可是衝冠後宮的德妃!”
南遙這時候才慢慢的掀開了轎子簾子,穿著一身官府的南遙此時看起來身量更加的小,問,“你的姐姐是德妃娘娘?”南遙看著四周的人,這裏的人不少。
呂征點頭,“是,怎麼?相爺這是怕了?”
“怕?”南遙笑了起來,南遙笑著的時候那雙眼睛裏麵也是含著冰霜一般,讓人覺得浮著很多的冰渣子,寒冷刺骨。“我堂堂一國宰相,乃是皇上親自殿試冊封的!報的是赤膽忠心!為的是江山社稷!忠的是皇家!德妃若是想殺了本相有什麼權利?若是真如此,你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上?還是,你們覺得當今皇上是昏君,會聽你姐姐的一派胡言!”
呂征這時候方才覺得心裏麵有些後怕,指著南遙,半天沒有說出話。“你!”隻擠了這麼一句,就沒有再說什麼。
而南遙繼續冷冷的問,“你姐姐德妃隻是一介後宮妃嬪,後宮不可幹政,難道你不知道?還是,德妃娘娘有著心思想要幹涉國家之事呢?”
南遙言語冰冷,一步步的逼迫著呂征。
呂征方才是氣勢洶洶,這時候是連著退了好幾步,這時候方才覺得後怕了。而這時候呂征擋著的地方才露出來,南遙方才看見後麵的那地上躺著一個人。
衣衫襤褸,看身量倒是像個孩子,南遙準備上前去看那人,呂家的家丁倒是過來堵著南遙。南遙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抓著一個人的手腕便用了力氣,“滾!”冷冷的吐出一句!
那個眼神就是幾個大男人都是被嚇著了的,隻覺得那個冰冷,恍然就覺得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在看著人,周身都騰著層層的殺氣。
“你們有幾個膽子敢攔著我?”南遙問,她雖然武藝不佳,但是有不至於這麼弱。
呂征此刻反應過來,指著南遙道,“這是我們呂家自己的事情,怎麼就管你的事情了?給我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