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丫頭現在是在他們的頭上了,南遙指著兩個丫頭,威脅,“信不信,明天就把你們給嫁出去,不就是一盆蘭花而已?”
踏雪瞄了瞄蘭花,覺得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爺,真的有這麼簡單嗎?這送花人莫非是你的意中人?讓爺這麼看重,守著花睡了一夜?”
南遙的麵色一紅,瞧著桌麵上的這盆花,想到了昨兒夜裏喬羽佟過來送花時候的窘迫,忍不住笑起來,不過,他們笑了笑南遙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沉了臉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止為止,給我換衣服,我該進宮去了。”
尋梅這才停了笑聲,踏雪這才去給南遙梳洗,尋梅則是去拿了南遙的官袍。等到出門的時候馮德倫站在門口,昨晚的事情馮德倫是也有耳聞的,看南遙的樣子似乎是很開心,馮德倫便過去湊了個開心,問,“聽說昨晚上有人來了?”
南遙估摸著就是這兩人八卦給說出去的,再過些日子,估摸著說他是斷袖的都有了。
南遙白了一眼馮德倫,“你跟著他們瞎胡鬧什麼,我跟那人是什麼關係,你還不知道?”
馮德倫不以為然,還是嘻嘻哈哈的笑了笑,“我倒是不覺得,若是你有心,也不定。喬羽佟對您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若是你嫁的是喬羽佟,現在也不會……”說到了這裏,馮德倫不說了,換了話說,“既然重新來了一次,未嚐不可以去挽回這樣的損失啊。”
“挽回?”南遙咬了句這兩個字,總覺得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道欄杆,根本跨越不過去,就像是大門口的那個門檻,“錯過的事情,怎麼能夠再來呢。”南遙說完了便往門口去了,自己鑽進了轎子裏麵。
馮德倫看南遙這個樣子是不準備在談下去,也就不再說了,反正是歎口氣。“珍惜眼前人啊。”
喬羽佟若是知道了就是慕錦書,勢必不會放手,而現在看起來喬羽佟的路還走得遠。
南遙不是沒有將馮德倫話聽進去,那些東西南遙想過,她掀開簾子的時候府中的薔薇花瓣隨著風正好飄落在轎子裏麵,伸手出去將花瓣就托在手心裏麵,遇見喬羽佟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那時候花開的正好。
按照規矩所有的官員的轎子都會停在宮門前,南遙的轎子落下來四周就有人圍了過來,顧君諾是首先過來的,南遙有幾日沒有上朝了,今天瞧見南遙顧君諾還有些擔憂,過來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南遙的麵色是不好,尤其是穿著深色的官服,此刻看起來越發的蒼白,“無事,都是一些小傷罷了,將養一些日子變好了。”
“前些天知道那事情的時候倒是嚇死我了。”顧君諾到了現在都就沒有把心擱下來。
南遙知道顧君諾是個好人,隻得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沒事的,那些想我死的,我是如何也不會應了他們的想法啊。”此刻盧家的人正好從南遙的麵前過去,瞧見南遙的時候那眼神是恨不得將南遙生吞活剮了。
南遙眯眯眼,那天的人是盧家的人。
但是就是顧君諾神遊的半刻間,南遙已經過去了,拱了拱手,道,“盧大人。”
盧豐任麵部的肌肉有些下垂,那雙眼睛裏麵有些陰騭的感覺,不過還是應付的笑了笑。“相爺,之前倒是聽說您遇刺了,怎麼今天就來了呢?”
盧鳳仁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南遙永遠消失。南遙也是一個藏著心思的人,瞧著她說了,“倒是一些小傷不礙什麼事情,這些天已經疏忽了許多事情了,倒是忙壞了你們了。”
盧豐任笑的自然是不自然,拱拱手聲音沉穩,“相爺倒是忠心耿耿,難怪皇上如此賞識相爺。”
“過獎。”南遙笑了笑,顧君諾恰巧這時候過來也是跟著盧豐任抱抱手,盧豐任也隨意回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這裏。
而顧君諾碰了碰南遙的肩膀,不樂道,“這種人就是不理他都行了。”隨後說,“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進宮吧。”
馮德倫站在南遙的身邊,按照規矩馮德倫也是可以跟進去的,南遙點點頭這就進去了。而到了武德門的時候馮德倫便不得不停下來,宮內管的嚴格,不是他能夠進去的,南遙便說,“你先在這裏等著。”
馮德倫知道規矩,若是進宮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裏不給南遙找麻煩,點頭,“知道。”
等到南遙進去了之後,這宮門口便沒什麼人進出了,進進出出的人是做什麼的,馮德倫也是看的清楚。不過,就在馮德倫意興闌珊的時候卻是碰到了一個人,德妃身邊的女官春燕。
當初慕錦書還在的時候,馮德倫也見過這個女官,也有記憶。一般來說,宮中的女官也是不能夠隨意出宮的,春燕此刻是從宮外回來,看樣子是昨夜未歸。而春燕的身邊還帶著一個人,過門檻的時候春燕拿了鳳藻宮的牌子這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