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九一副你們不給我聯係兒子,我就一頭紮進河裏的表情,加上這家夥這麼大年紀,又騎了兩個多小時的豬,眾人一時間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

哪怕明確對方是罪犯,有時候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尋死。

“咋弄?”

何大柱一臉愁容,拽了拽蘇墨,輕聲道:

“怎麼通話啊?這會三兒估計都被秦大爺釘在棺材裏了,裏麵也沒有電話啊?”

蘇墨也是有些頭疼。

總不能現在派人去墓園吧?

路程實在是有些太遠了。

“墓園裏麵有我們留守的民警,對方雖然鎖在棺材裏,不過手機免提的話,應該能正常通話。”

這時。

鄭耀祖湊上來,低聲說了一句。

“成。”

蘇墨點點頭,抬頭看著仍舊騎在豬背上的老逼登,大聲道:

“你要跟你兒子通話,我們能滿足你,不過……這是最後一個條件,如果通完話,你還不束手就擒的話,你就跳吧,最後提醒你一句,你這個豬,應該是會遊泳的,跳下去能不能淹死,真不一定。”

夏老九表情一怔,單手摸著豬耳朵,深吸了口氣。

“說話算話,跟我兒子通了話,我就自首。”

隨後,鄭耀祖拿出電話,給在墓園內的一個民警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他小聲囑咐了幾句。

便將手機免提打開,放在了腳下草地上。

“三兒?三兒,能聽見嗎?”

夏老九忙大聲喊了一句。

許久。

裏麵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

“爹,你快自首吧,別反抗了,我不行了啊,看門這老頭給我整棺材裏去了。”

“老嚇人了,真的,老家夥說提前讓我練練,這會外麵都開始吹哀樂了啊,一會就給我埋啦!”

“爹,我特麼不是主謀啊,應該不至於死刑,你快救救我吧,棺材抬起來了啊。”

“……”

通話到這裏結束。

夏老九整個人都傻了,他有一肚子話想要給兒子交代。

自己一把年紀了,跑是跑不了了。

但怎麼都沒想到,三兒踏馬的,咋比他進棺材還早呢?

什麼叫先練練啊。

這玩意還有提前練習的啊?

夏老九心態炸了。

抬頭掃了所有警員一眼,目光落在那個追了自己一路的牲口身上,深吸了口氣,哽咽道:

“我伏法,警官……我伏法,現在就下來,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真的,你們答應我最後這個要求,現在斃了我都行。”喵喵尒説

蘇墨皺了皺眉,轉頭望向了幾名領導。

隻見三人思慮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你說,隻要不是太過分,我們能答應你。”

“不過分,不過分!”

夏老九感激的痛哭流涕,緩緩從豬身上爬了下來,哀求道:

“我就最後一個要求,把我兒子從棺材裏麵放出來吧,那孩子從小就膽小,又愛幹淨,棺材裏他受不了啊。”

“我們犯的罪,最後是什麼後果,老頭子心裏有數,三兒這輩子是沒希望踩縫紉機了,不過……到最後,懇請你們把我們爺倆埋個隔壁,晚上還能做個伴,說說話什麼的。”

“不用棺材,火化就成……”

短暫的愣神後。

蘇墨腦瓜子嗡嗡的上去,給“豬騎士”戴上了手銬。

好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