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對視一眼，緩緩坐下：“還是宋總識得大體。”
飯局上的氛圍怪怪的，可是阮明珠一時間卻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好在那二人吃著飯，卻也是真的和阮明珠說了些有用的消息。
國學大師薑明願喜歡素淨，若是穿著不夠雅致，過於華麗，則會直接被打發回去。
薑明願喜歡吃鴨，最好是脆皮烤乳鴨在搭配上香甜軟糯的麵包，口感最佳。
薑明願喜歡釣魚，她會一直坐在一個地方一整天，就算一條魚都沒釣上來，有時候她還會用這種方法，考驗學徒，若是不夠有耐心，經受不住考驗，便隻能铩羽而歸。
阮明珠把這些都記在心裏。
那二人還一刻不停歇地想要灌阮明珠酒，全被宋凜喝了。
薑明願似乎是有些不高興，“喂，宋凜，我給你幾分麵子，你也不至於這麼護著這個……女人吧？”
他繞過宋凜，徑直走到阮明珠麵前，舉起一杯滿的要溢出來的酒：“喝！”
阮明珠明白，若是自己今日不喝，恐怕無法讓薑明願滿意，日後若真的能成為同門弟子，為難之處隻會更多。
“我喝。”阮明珠按住宋凜舉起的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動作幹脆，嘴角還帶著笑意，向薑明願點頭示意。
薑明願對上了她的目光，嘴角斜了斜，似有笑意，“好。有種。再來！”
阮明珠拿起桌上的印滿外文的白瓶子，給自己斟滿，舉起與薑明願碰杯，她將杯口稍低於薑明願後，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宋凜皺著眉頭，想要阻止。
阮明珠端著酒杯，認真的說道，“感謝宋醫生今日帶我來，既然來了，我便按師兄的規矩來，日後若有幸與師兄一同學習國畫，還望師兄多多照拂。”
說完，阮明珠將自己杯裏的酒全部喝下，極具刺激性的白酒從她的食管流入胃中，引起她強烈的不適感。
她強忍著吐意，繼續給自己倒酒。
阮明珠一杯一杯地喝下去，直到第十杯喝完，薑明願才悠悠站起來，“好。不愧是宋凜推薦的。”
阮明珠早已醉了，她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怎麼也看不清楚，隻覺得薑明願說這話的時候，並不高興，反而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恨意。
“既然今天見過了，我回去會和師傅提到你的。你正常表現，起碼能有一個在師傅麵前露臉的機會。”
耳邊是男人的聲音，可是那些音節從阮明珠耳朵裏進去，又從她腦袋頂上飄走，阮明珠覺得自己的手腳都開始發熱，臉頰也開始發熱，腹部像火焰灼燒一般，難捱的很。
一席飯終於到了尾聲，阮明珠被宋凜攙扶著，卻還是走得晃晃悠悠。
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吐意，掙脫了宋凜的手臂，衝到路邊的垃圾桶旁，對著垃圾桶吐了起來。
翻江倒海地把肚子裏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直到吐無可吐，阮明珠還是覺得隱隱的惡心。
頭長時間向下，導致她覺得有些缺氧，眼眶也因為嘔吐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