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學校之後便被主任送到了輔導員那裏,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之後他便離開了。
雨生,剛才主任也與你交談過了,我希望你盡快忘記此事,回到學習上來,她極其認真的說道。
可能把,那段時間我習慣了簡單的回答。
什麼可能,是要做到,不要因為一時的阻礙就讓你受到影響。輔導員很年輕,她是才出學校不久的大學畢業生,那時總感覺她說話有一絲激動。
恩,我會盡可能辦到的。
雨生,我知道你們是好朋友,我希望你找到在最短時間內不想這件事的方法,畢竟那已經是過去,那已經不重要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輔導員那裏她又補充道:“順便說一下,你還是要記住,任何人向你提及此事,能不說的最好別說,這些方麵主任也與你交談了很久,希望你聽從學校領導的話,對你對學校都有好處。”
我默默的看了她一眼,輔導員的眼睛都略有一絲紅腫,看著她我說了一句,我會的。
你回寢室把,我接下來會與你父母了聊聊,她說完我說了聲謝謝後便離開了。輔導員辦公室離寢室隻有兩百多米的距離,不遠的距離卻感覺要走很久似的,我慢慢的走著,路過了一群藝術係的女生。
“喂,你們瞧,這就是與今天淩晨跳樓者有關聯的學生”,一位女孩大聲的說了這句話。
我那時也聽見了,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
是嗎,哪裏?一位女孩問道。
已經走過了,瞧,前麵那位,上身穿著白色外套,下身牛仔褲的那位。聽說他已經被抓去了派出所,可能跟此事有關了。
那怎麼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
誰知道,現在這個社會,錢和人緣關係能改變許多東西。
我真想回過頭與他們說說道理或者說嚇唬一下她們,那個時候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我準備回頭的瞬間,少君的刹那又在頭腦中閃現,想到少君的事已經夠煩人了,再去添點亂子那不是火上焦油嗎。
我迅速的走向了寢室,一路上也有認識的同學向我問一些帶刺的問話,但都被我拒絕了。那個時候即是不想回答,也感到特別壓抑,不僅僅來自於校友們背後的指指點點,不僅僅來自於同學們那帶刺的問話,更是來自於一種無聲的呐喊,一種對生命的惋惜之情。
接著我跑回了宿舍,那時室友們正準備去吃飯,見我回來都沒有離去的意思,一個個倒了回去,我迅速關上門以免其他人打擾。
雨生,怎麼顯得這麼疲憊了,他們沒有對你怎樣把?王凱問道。
沒有,隻是簡單的問了一些問題,我說道。
你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吳明浩問。
沒有,我輕輕的回複道。
那時你那麼早起床做什麼了?
我聽見了什麼一下子被驚醒了。
那你當時為何又拿著少君的衣服了?
他那時是披在了身上,當時我也隻拉住了外衣,人就跳下去了。
“雨生,我相信你”,耗子這次還是滿通情達理的。
雨生,我也相信你,但在公用的寫字櫃台裏我們發現了他留下的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不過這把鑰匙挺特別的,說完王凱便遞給了我。
那張紙條上麵有清晰的一些字:雨生,這特殊的鑰匙送給你,還有那曾經的天堂
看著那張紙條,我覺得莫名其妙,但當時拿在手上,我的手卻略有一絲顫抖。
“雨生,那上麵寫的什麼嗎,什麼曾經的天堂,真是莫名其妙。”耗子大聲的說道。
我也有相同的感覺,我說道。
那鑰匙了,你之前有見到過沒有了?
沒有,之前沒有見到過,我肯定的回答到,我說完他們便去學校吃飯去了。
那天少君跳樓後我始終有一件事情沒有清楚:為什麼當時我沒有看見一個寢室的室友下樓來,後來趁寢室隻有耗子時我問起了他。
耗子,為何事發之後沒有看見一個寢室的室友下來了?
哦,本來除室長外都想下來看一下,可室長就是不同意。後來我一個踢足球的好友來到我們寢室說了少君慘目忍睹的一幕,當時更是激起了我們想下去的決心,可王凱當時帶著情緒說了一段話:看什麼呀,你們不覺得可恥呀,就這麼輕易的跳下去,連聲招呼都不打,我們有理由下去看嗎?他當時說的義憤填膺。後來我們也隻好座著直到你和幾個警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