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已過去有些日子了。2004年12月16日,
夜幕似乎比平時降臨的更早了一些,靜深的夜晚也讓人感覺有一絲不安,我早早的就入睡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住在七樓公寓的我蒙蒙之中聽到有人在輕輕的呼喚我的名字,我慢慢的睜開了朦朧的睡眼,看了看枕邊的手機,淩晨3:12分,這個時間我很久都會記得,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像往常一樣,夜醒的我總要翻下床喝杯自來水。(請容我補充一句:當時我睡的床梯子已經壞了,隻能靠身體翻上去或者翻下來)
我正要拿過水杯,兩隻眼睛卻朝向了模糊的透明玻璃窗外,瞧,那是誰,竟背離著我站在高高的陽台上,雖然比較模糊,但不遠的距離還是能看見。我的心被瞬間驚醒了似的,也來不及多想打著光腳跑了過去,我拉住了他,但僅僅是他的外衣,對不起,我親愛的朋友,我不知自責過多少次;對不起,我親愛的朋友,我不知試想過多少個結果,但事實還是無情的擺在眼前,擺在記憶的腦海裏。
那時我沉默了一會,然後把頭伸出了陽台外,可以看見下麵模糊的水泥地上仍有一絲白色,很明顯那是一個人,剛才跳樓的人上身就穿的是白色T恤,我大聲的叫了一聲跳樓了,現在想想也不知道那時哪來的力氣。
回到寢室內,我迅速打開了燈,看看手中的外衣和寢室的室友,我才確定是少君跳樓了,那時一些室友也相繼醒了,我還是委婉的大聲說了出來:“少君跳樓了”。
接著我便打開門較快的跑了下去,快到底樓樓梯口時我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雙普通的拖鞋,我也來不及顧及這些事情,仍是跑著去了少君的身邊,我是第一個來到他跳樓掉下的地方,看見他我真有一種想哭卻沒有淚水的感覺。
那時少君還能呼吸,但人已經完全昏迷了,他是頭先落地,當時已造成頭蓋骨骨折,腦部損傷,全身挫傷,脊椎也骨折了,這是後來醫護人員給生活老師的詳細部位講解。那時我走過去也輕輕的抱住了他,小聲的說道:“少君醒醒,快醒醒。”
不一會,幾個門衛,生活老師,一些同學也相繼跑了過來,許多學生也想湊近看看最真實的一麵。生活老師很快製止了,並讓幾個門衛開始維持秩序,以確保事發現場不受任何影響,我也被生活老師叫開了,派出所民警也很快趕了過來,詢問了生活老師的一些情況後便找到了我,並要求我說說關於少君最近的事情,可我當時什麼也不願意說,生活老師看見這一情況也走了過來,幫我解了圍,在一旁說道:“民警同誌,等這位同學冷靜後在告訴你們把。”
不一會,救護車醫護人員也趕來了,一個醫護人員快速的小跑到少君的身邊,看了看少君胸部的起伏狀態,也聽了聽少君的氣息聲音,確定少君還存有一絲希望之後,便叫另一個醫護人員用抬價輕輕的抬上了救護車,生活老師也相繼跟了上去,民警則是和我去了我的寢室,回到寢室後隻見所有的室友都座的好好的,也十分安靜。我則是座在了少君的鋪位上仍然一言不發,民警們則是去了少君跳樓的陽台,簡單觀察了一會,便在寢室內向室友詢問少君的情況。
最近這段時間有人招惹他沒有?民警開始詢問了。
沒有,最近向往常一樣一言不發,可精神感覺滿好的,室友耗子急忙回答到。
可不是嗎,昨天才看見他去踢了足球,室友吳明浩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