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睡姿的問題頭部無法平放著,導致第二天梁財醒過來的時候不禁腦袋一陣陣的刺痛,揉了半響才恢複過來。早上梁財空著肚子匆匆離開這座山脈趕路,心中對於昨夜被野狼圍攻幾乎喪命一事至今還是猶有餘悸。
一路疾步趕路,在中午麗日高照的時候趕至一座村落的外麵。村子位於山明水秀的山脈地帶,隻有寥寥幾戶人家,外圍砌著一堵夾雜著竹子的泥牆,村口是一扇木門。梁財持刀凶神惡煞的一腳踹開木門,衝進村子裏。
正在村中玩耍的孩童看見陌生人進來,還手持一把血跡斑斑的屠刀,不禁抱成一團發出驚恐的叫聲,不多時十來名村民衝了出來圍在一起看著梁財,卻也是不敢說話。
梁財舉起手中樸刀冷斥一聲:“今天大爺來此借用點財物,所有人給我退到一邊,要是敢抵抗大爺一刀一個送你們下黃泉,到時候不要管大爺沒有提醒你們。”梁財身上群戰野狼的血跡還斑駁的沾染著全身,整個臉部都模糊不清,看起來像是地獄裏殺出來的惡魔,村民那裏敢有其他意見,戰戰栗栗的退到邊上。
梁財也不進屋,徑直走到雞籠裏搶走了兩隻母雞,此外還在平地的晾衣架上拿走了套麻布短袍。對著這名凶悍的匪徒殺氣騰騰的進來隻取走兩樣不值錢的物品,這種行徑讓村民半天摸不著頭腦,更是梁財走後都不敢聲張。
出了門,想起那些村民大氣不敢喘一口任自己魚肉的樣子,梁財不由得愜意的笑了出來,自己終於可以獨當一麵了,不需要打劫著小村落都要關羽等為自己撐腰。
走到村旁的溪邊,梁財宰殺母雞後洗幹淨便用樹葉跟泥土包著準備弄一道叫花雞,把雞丟在火堆中烤著的時候梁財便脫下衣服到溪水裏洗刷身子,整條小溪頃刻間被梁財身上的血跡染紅,而梁財也在溪中把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換了下來。
就在此時,昨夜出現過的銀白毛發小犬再次出現,在距離梁財五十多米的地方看著梁財。
梁財正奇怪這頭小犬為何一直跟隨自己,換衣服時一不留神小犬已經跑到了火堆旁,前爪毫不畏懼火焰似的探進火堆把叫花雞撥了出來,烈火在小犬的毛發邊緣主動繞開似乎在退避著小犬。
然而叫花雞還埋藏在泥土中沒有任何的香氣透出,小犬撓了幾下覺得不可以食用,而且發現梁財也開始換好衣服上岸了,小犬便飛快的逃離了現場,瞬息間跑出近百米,速度稱之白駒過隙一點也不為過。
梁財發現這頭小犬警惕性還是很強的,而且對生人也很抗拒。不過一頭小犬而已,梁財到不覺得對方能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脅,也就沒多大理會這頭小犬。
估摸著叫花雞也應該成熟了,梁財沒有再烤下去,直接把叫花雞的泥層敲開,一股清幽的芳香撲鼻而來,讓梁財精神為之一震。顧不得雞塊還熱辣辣的燙手,梁財撕開就大吃起來,這種沒加任何調味作料、做法也異於常流的叫花雞吃起來也另有一番清新的風味。
而小犬在遠處看著梁財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臉色竟然流露出一種極其人性化的表情,似乎不忿梁財把叫花雞埋藏起來了。接著小犬發出一聲清晰嘹遠的嚎叫,梁財以為對方也想吃叫花雞,覺得反正自己也吃不完兩隻便拿起叫花雞對著小犬做了個手勢,反而把小犬嚇得躲進了野草堆裏。
梁財一隻叫花雞還沒有吃完,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不間歇的狼嚎,梁財心頭發怯,趕緊站起身子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不多時,荒野中四麵八方的湧來一群群的野狼,也是毫不停留的呼嘯著就衝向梁財。
這一次的野狼數量也夜裏的稍有不如,可是也接近四十來頭,直讓梁財頭皮一陣發麻。
此地無險可守,梁財望了一眼身後的寬不過五米的小溪,抓著手上那半隻叫花雞就蹚過了小溪。梁財粗粗咬了幾口叫花雞,顧不得填飽肚子就拔出樸刀想要據溪而守,畢竟在平野上想要逃脫野狼的追逐實在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