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曬魚幹一樣被烈日曬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梁財也幾乎奄奄一息了。而撩槍門的幾位,還在死不斷氣的小聲咒罵著野人,連梁財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毅力。
而由於山穀的地形,太陽稍一傾斜就曬不進來,所以梁財等才得以享受著清涼的氣息,精神開始恢複過來。這時候那四名撩槍門的弟子中意歇止了罵話,似乎是沒有力氣了。
野人把自己等人綁在這裏不問不睬的,梁財也以為對方等待晚膳的時候再過來解決自己。不料就在這個時候,一夥接近百名野人自前方一個足有五米高三米寬的山洞口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走了幾分鍾才走出三四百米的路程。
距離近了梁財才看清楚,領頭的是一名身型幹瘦的老野人,此人居然拄著一根木棍作為拐杖,穿著一身灰色布衣,臉上的體毛完全脫落。
如果不是那高達三米的身材,也許梁財就誤以為是普通人類了。老野人走得很慢,幾乎跨出一步要將近一秒多的時間,而其他的野人恭敬地一步一緩的跟隨在老野人身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又走了很長的時間,老野人才走至梁財的跟前,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梁財,卻不做聲。而後麵一群野人也不敢弄出任何聲響,怕驚動老野人,全場鴉雀無聲。
梁財狀若無事的臉帶微笑抬頭看著老野人,心中卻閃過一個念頭,既然這個老野人打扮都完全類似於正常人類,那麼按道理說這些野人就應該不會吃人啦。想到這裏,梁財心中湧起一股狂喜。
老野人盯著梁財足足看了一分鍾有多,才移步走至那四名撩槍門的弟子身邊。而這段時間梁財一直流露出和善的微笑,表示自己對這些野人都沒有惡意。
所有的野人寸步不離的跟隨著老野人,時刻等待著他的命令。
等到老野人離開後,梁財仔細的留意著地上遺留的骨骼,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如果這裏遺留的骨骼沒有人類的,那麼就證明自己的推斷至少有八成把握。
就在梁財掃視著地上的時候,背後的四名撩槍門弟子看見有野人過來又立刻變得精力充沛起來,開始喋喋不休的咒罵著野人。
梁財隻聽到老野人冷哼了一聲,繼而身後傳來淒厲的幾聲慘叫。梁財趕緊回頭一看,四人的左肩都被一根鐵槍洞穿,汩汩的流出鮮血。而四人依舊不肯罷休的咒罵了一句:“你們等著,我們撩槍門不會放過你們這些野人的。”
說著,四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可能是野人的一擊導致四人覺悟到原來自己可以選擇自殺的,所以化作白光回山門複活了。
圍觀著四人的野人頓時傻了,老野人也頗為有些措手不及的摸著木架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居然消失不見了。”梁財一聽野人竟然懂得人話,心中如驚濤駭浪般激動不已,對方會說人話那麼溝通就已經不成問題了,剩下的關鍵是怎樣打動對方釋放自己。
老野人回過神就走過來梁財這邊,笑嘻嘻的看著梁財似乎想要對話。本來梁財也一直報以微笑的看著老野人,可是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還是梁財忍不住先開了口:“這位老爺爺,不知道找我來這裏有何貴幹。”
梁財不提對方是把自己當獵物般偷襲擊暈綁架過來,也不提對方把自己綁住枯枝堆裏想要自己焚燒,無非是為了讓對方降低警惕好進入自己預定的話題。
可惜老野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笑嘻嘻的說:“沒別的什麼事,就是老家夥我覺得悶,想找個人過來陪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