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好點了嗎?”

醫務室裏,小愛坐在病床上不時的抽泣,手裏溫熱的牛奶沒有喝上一口。

“肚子還是很疼?”幸村又問。

“……沒。”小愛抽泣的說。

幸村拉了把椅子坐在小愛的對麵,說:“小愛,告訴我,出什麼事了?”關心的語調,讓人產生對兄長一樣的依靠感覺。

小愛抬起頭,哭的微紅的眼睛看向幸村,目光裏充滿無措。

“幸村學長……我,我對切原做了很過分的事,嗚……我對他說了,說了很過分的話,嗚……”一想起那天晚上她對切原說的那些話,小愛哭的更厲害了。

“那,小愛對切原說了什麼?”

“我,我對他說,說我,說我討厭他……”討厭兩個字像紮在喉嚨裏的一根刺,讓小愛說的哽咽。

“那麼小愛討厭切原嗎?”

“嗚……”小愛搖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隻是,隻是……嗚……雖然,有的時候他讓人很討厭,但是,但是我並不是真的討厭他,嗚……”

幸村拿出手帕替小愛擦去眼淚,動作輕柔而緩慢。

“對小愛來說,切原是什麼人呢?”

“……”

“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青梅竹馬的關係,不管自己想不想承認,切原對小愛來說都是足夠稱得上是,特別的人。”

特別的定義,並不需要什麼驚天動地獨一無二的事跡當注解,而是無論站在生命裏的哪個時段,每當你回首的時候,都能一眼看到的人,就有了存在的特別意義。

小愛抿著唇,捏扁了牛奶的利樂包裝。

“可是,可是我對他說了那樣的話,他以後會,討厭我的,不會再理我了。”

“不會,因為對切原來說,小愛也是一樣的,特別的,重要的人。”幸村摸著小愛的頭,緩緩的說,“你們每天生活在一起,熟悉對方勝過了解自己。所以,切原知道你說的話,哪句是真心話,哪句是假話,哪句玩笑話,哪句是氣話。他一定不會因為你說了氣話而不理你的。”

是這樣的嗎?小愛可憐兮兮的看著幸村,吸了吸鼻子。

“放心吧,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去道歉吧。要是道歉後切原還是不理你,我就利用部長的身份命令他,不可以不理我們可愛的經理。”

小愛因為幸村的話破涕為笑。

“好了,快點把牛奶喝掉吧,今天的部活允許你這個經理請假。啊,要不要我先給切原理理腦子?就先讓他做一百個俯臥撐,然後跑操場二十圈好了。”

“幸村學長……!”

輕輕關上醫務室的門,幸村笑嘻嘻的轉過身,仁王靠在走廊對麵的牆壁上等著,不遠處還有海帶腦袋一枚,正時不時地朝醫務室這邊張望。

“怎麼樣?小愛沒事吧?”仁王問,他是代某個不好意思的人開口問的。

“沒事沒事,就是早上沒吃早餐,餓的胃疼。現在喝了牛奶休息一下就好了。”幸村說,看到躲在角落裏的切原後,走過去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外拖,“切原,你怎麼在這兒,你還有練習沒做完呢。”

“我,我已經做完了。”切原急急的說,他雖然很擔心小愛,可是絕對沒偷懶。

“還沒有。你還有一百個俯臥撐和跑操場二十圈沒完成呢。”

“不是吧,部長?????”

“嗬嗬。”

仁王走在他們後麵,自言自語:“為什麼我在幸村的臉上看到:切原,你焦急別扭死心眼的樣子太可愛了,可愛的讓我想要好好疼愛你一下。啊?幻覺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