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學長,為什麼我和手塚國光就那麼不順利呢?”
小愛坐在高高的圍欄上麵,仰著頭看天空。秋天已經過去,寒意開始凝結成一片冬。
“嗯,很不順利呐!”仁王叉起一個章魚燒塞進嘴裏,看似心不在焉的敷衍著。
“為什麼每次我想好好在手塚國光麵前表現一下的機會,想認真跟他表白的機會都會錯過呢?難道我跟他真的是沒有緣分嗎?”小愛被天上的浮雲迷惑。
“嗯,真的沒有緣分呐!”仁王又吃了一個章魚燒。
“唉,仁王學長,我請你吃章魚燒並不是讓你來打擊我的耶。”小愛跳下圍欄搶過仁王手裏的章魚燒,自己開吃。
“嘻嘻,你是讓我傾聽少女心事,我在聽啊。”仁王裝無辜的說。
“光聽就可以了嗎?我是想讓全立海大最聰明、最狡猾、最老奸巨猾、鬼主意最多的你,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追到手塚國光?”小愛真是一點都沒把仁王當學長的樣子。
“哈哈小愛,雖然你這麼看得起我,但是把人推進火坑的事,我是從來不做的。”仁王訕笑道。
“什麼叫把人推進火坑?難道手塚國光和我在一起就是跳火坑嗎?我有那麼可怕嗎?”小愛剮了仁王一眼。
手塚國光跳不跳火坑我不管啦,我隻知道要是我幫你追手塚國光的話,跳火坑爆發的一定是切原,仁王心想。
“小愛,你真的喜歡手塚國光嗎?”仁王很嚴肅認真的問。
“當然。”小愛很嚴肅認真的回答。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小愛翻了個白眼:“仁王學長,我從第一眼看到手塚國光到現在已經1、2、3、4、5個月了,我難道還不能確定自己喜不喜歡他嗎?”
“可是小愛,我覺得你對手塚國光的喜歡,其實是一種憧憬。”仁王說,“就好像是一個女生對某一個明星那樣的喜歡。”
“才不是哩,我才不是像喜歡電視上那些奔奔跳跳唱歌的明星一樣喜歡手塚國光,我是真的喜歡手塚國光。”小愛反駁。
“那你喜歡他什麼呢?喜歡一個人的話至少是要了解對方的吧,小愛你了解手塚國光嗎?你有真的去了解他的想法,他的世界,他的追求與執念嗎?”
“我有啊,可是資料被切原扔了啊。”一想起這兒,小愛至今都有氣。
“你那種了解,和其他捧著明星資料研究明星星座血型的小女生有什麼兩樣?!”仁王的話讓小愛愣住。
“一見鍾情往往是基於視覺上的驚豔,或許你隻是喜歡他打球時候的樣子,憧憬他遙不可及的背影。就像立海大裏那些喜歡幸村的女生一樣,把幸村當成理想情人的範本,在心裏偷偷幻想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偶爾做一些告白,其實這些都是粉絲對偶像的迷戀心態。而崇拜也好,仰慕也好都是喜歡的一種表現形式,總是讓人以為那是真正的喜歡。”
“你是說我是把手塚國光當偶像一樣的喜歡?”小愛迷惘。
“有時候想要分清確實很難。”
“不是吧?”小愛低著頭貌似仔細在想仁王的話,難道當偶像一樣的喜歡就不是喜歡啦?那也是喜歡啊!
“好啦,不要想了,什麼是真正的喜歡,什麼是一時迷戀,時間久了自然就明白了。”仁王摸摸小愛的頭,重新從她手裏拿過剩下的章魚燒,靠著圍欄開始吃了起來。
小愛也不再說話,可是心裏卻想要是過了很長時間都還無法分清楚,到那個時候該怎麼做?
風吹落梧桐樹金黃色的葉子鋪滿一地,夕陽照在上麵泛著淺淺的琥珀色,少年利落的腳步踩在上麵發出脆脆的吱呀聲。
“你們在這兒呐。”切原跑了過來,地麵上的影子被夕陽拉的斜長。
“喲。”仁王衝他打了招呼,切原對仁王略微鞠了個躬。
“你來幹嗎?”小愛瞟了切原一眼。
“找你,一起回家呀。”
一起回家
這四個字原本對小愛來說並不具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因為她和切原的家近的幾乎練成一體,所以對於起點和終點都在一起,路線都是一樣的兩個人來說,一起回家成了不可避免天經地義的事。但是自從在醫院裏切原對她說,讓她重新叫他小也的那天起,小愛懵懂的感覺到‘一起回家’這四個字突然就變得不一樣了,好像被賦予了特殊的意思,某種透明的情愫。同樣,變得不一樣的還有‘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