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這個家裏,似乎當真沒有多的房間了。

溫瑜不由回身看向火塘子旁的那張躺椅,秀眉蹙起。

所以……前兩夜,那地痞都是在那張躺椅上將就著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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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厲到賭坊已近申時,他帶著鬥笠,還是被吹了一脖子的雪。

在賭坊外嗑著炒瓜子同人嘮嗑順帶放風的漢子一瞧見他,立馬把瓜子扔回了盤子裏,迎了上去:“蕭哥,你來了!”

蕭厲摘下鬥笠扔給他,抹了一把後頸的雪繼續往裏走,問:“裏邊怎麼樣?”

漢子搖頭,往左右睇了一眼,才壓低嗓音說:“不太妙,王慶那鱉孫一直在東家跟前給您上眼藥呢,說您是收了陳癩子的賄賂,才故意放跑陳癩子的。誰不知道他心裏那點算盤,還不是看宋大哥從把頭的位置上退下來了,想借陳癩子的事發作,跟您爭把頭的位置唄!”

蕭厲輕嗤:“他眼裏也隻瞧得見這點東西了。”

漢子臉色卻還是不見明朗,說:“但我瞧著東家臉色也不太好看,方才還喚賬房先生去了樓上。”

蕭厲聽到此處略一斂眉,那漢子還要再說什麼,蕭厲抬手示意他打住了話頭。

漢子一抬眼,才發現前方大堂入口處,一群本聚在一起吃酒劃拳的漢子忽地齊刷刷朝他們看來。

其中一蓄短須的漢子更是踢開板凳,抱臂站起,眼帶挑釁地盯著蕭厲。後邊一群嘍囉也有樣學樣的站了起來。

不是王慶那廝是誰。

漢子頓時有些擔憂地朝蕭厲看了一眼,低聲說:“東家還在樓裏呢,他想做什麼?”

蕭厲沒做聲,隻在看向對麵時,臉上才露出了那慣用的佻達輕浮的笑來:“今日雪大,我為著替東家收債,在外邊東奔西走了大半日,慶哥帶著手底下一眾弟兄在樓裏吃酒賭錢,風吹不著雪也凍不著,真是羨煞我也。”

王慶麵皮抽搐,卻勉強忍下了怒意,隻譏誚撂話道:“我知曉蕭老弟你嘴皮子功夫了得,但你受賄放跑陳癩子這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且留著你那嘴皮子,去同東家說吧!”

蕭厲痞懶笑了笑,說:“我自是會東家解釋,也省了有的人背地裏搬弄是非。”

“你!”王慶抱臂的手放了下來,眼裏有凶氣,他身後的嘍囉們也麵色不善。

跟在蕭厲身後的漢子忙大喊:“怎麼著,是趁老子其他弟兄們還在外邊收債沒回來,想來個以多欺少啊?”

蕭厲從盛炒貨的托盤裏撿起顆蜜橘,在手上輕拋了兩下,懶洋洋看向對麵,笑說:“怎就不是看著快過年了,想給他們蕭爺磕個頭呢?”

說時遲那時快,王慶麵上剛浮現怒意,蕭厲手上的蜜橘便已直直朝著他麵門砸了去。

王慶偏頭去躲,蕭厲手撐著木欄杆一躍,人便進了大堂內廳,有嘍囉不自量力去撲他,叫他按住後腦勺往下一摁,那嘍囉的腦袋當即在桌子上磕了“哐當”一聲大響,鬆手時人已倒地,腦門血流不止。

蕭厲側頭避開一個嘍囉揮來的板凳,抬肘擊得對方踉蹌著撲遠,又一腳踹飛一個試圖拔刀的嘍囉,還是如閑庭信步一般朝著王慶逼近,語調也很是隨和:“別急,想給你們蕭爺磕頭,一個一個來,都有份。”

嘍囉們已經不太敢上前了,隨著蕭厲一步步走近,他們便往後縮。

王慶自覺丟臉,恨得牙根都癢癢,拍案道:“給老子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