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隻得駕駛著車子,向著家行駛去。
這一路上父親跟我聊了很多,但是一提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他就含含糊糊過去了。
車子開的不是很快,此時已經是夜裏一點多。也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陣陣清脆的警笛聲。警笛聲從公路的前方和後方傳來,我估計至少有四輛警車,向著麵包車的方向奔來。
過了三分鍾,我看到兩輛警車攔住了我的去路,警笛聲刺耳,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我可以看出這兩輛轎車正是要攔住我的麵包車,此時我的後麵也已經停了兩輛警車,我恐怕被包餃子了。
我的車子陡然停下,隻見從前麵兩輛警車上迅速下來兩個公安,他們手中拿著手槍,靠著車子,手中的槍正是指著麵包車的方向,我想後麵也差不多,一定早有公安把我攔著了。
“我們是中國公安,麵包車裏的人迅速出來,你們被包圍了,如果再不出來的話,我們將采取特殊手段!”擴音器裏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起初暗自納悶,為什麼公安局的車子會包圍這輛麵包車,他們一定是以為這車子裏還是綁匪。
我和父親走了下去,擴音器登時喝道:“把手舉到頭頂!”
我真想罵這一群笨蛋,當真是敵我不分,我中氣提了起來,說道:“我要見你們的這裏最高長官!”
擴音器裏依舊是:“你不要太過囂張,把手舉到頭頂!”
我父親生怕造成什麼誤會,忙道:“公安同誌,你們誤會了……”
“別廢話,把手放到頭頂。”我父親迅速把手放到了頭頂。
我安慰父親:“沒事的。”
我當時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我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紙,但應該是一張委任狀,這是趙警官(國家特別案件偵查的最高領導,我和這個人有著特殊的遭遇)向國家給我申請的特別的委任狀,他的官職是國家特別案件偵查顧問,這當然是一個虛的再也不能虛的官職。但是,每月照領國家俸祿,著實是一個美差。
“這裏麵有點東西,請交給你們這裏最高長官看一下。”
說著一個公安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用手槍指著我,我看了看其他的幾個公安顯得很警惕,我卻顯得很放鬆:“同誌,小心別走火,在下的命不是那麼便宜。”
“保持沉默,把東西扔在這裏。”他指了指距離我較遠的地上,他生怕我采取特殊的措施。
我把委任狀朝那一扔,那位公安火速地戴上了手套,撿起了那張委任狀,跑到了後麵。
我的父親看著我疑惑的模樣,低聲說道:“我們跟他們說清楚我們不是綁匪。對了,你給他的是什麼?”
我安慰父親道:“那是一張比聖旨還靈的東西,你放心吧。”
我的父親還是一臉驚疑,也就在這時,從後麵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一個聲音道:“快放下槍,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原來是孟先生啊……”
那幾位公安疑惑地收起了槍,顯得很疑惑。
說著,便見著一個年齡在二十七八歲的公安走了過來,他走起路來居然拉著風,他走到我的跟前行了一個軍禮,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道:“本埠公安局直屬特別中隊中隊長馮海,孟顧問好!”
我也有模有樣地回了一個禮,就這樣看得其他的公安簡直有些莫名其妙。我的父親看了也是暗暗發笑。我雖然是虛職,但是我的職位要比他大多了。
他看了一眼我父親,忽然臉色一變,忙道:“請您把手放下來,您不是……本埠的船王,孟……先生嗎?”
對了,我的父親有一個外號:船王,在本埠人們都叫他“船王。”
父親笑了一下和馮海握了一下手,道:“馮先生,在下是孟蠡!”我父親的名諱就是孟蠡。
馮海急忙和我父親握手:“真是幸會,真是幸會!您……”馮海看著我,又看著我的父親,臉上充滿了疑問。
我笑道:“這是家父。”父親笑道:“這是犬子。”
馮海像是傻了一樣:“怪不得說,虎父無犬子,您二位才真是很好的例子。”
我和父親相視一笑,這個比喻無疑滿足我的父親,我也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
我和父親同時道:“您過獎了。”
馮海舒了一口氣道:“我們接到報案,說是本埠船王……當然也就是孟先生您出事了,所以我們立刻出警,看來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