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山大陸臨海的一個山村裏,錢梵坐在一個山上的圓石上,呆呆的眺望著前方的湖麵,腦海不斷翻滾著一幅幅畫麵,“一個碧波濤濤的湖麵,一個鍾靈毓秀的女子癡癡的凝視著他傷感的說:‘梵哥哥,我要是死了,你會忘了我麼。’‘不會,就算天地毀滅,海枯石爛,都不會’,轟,他最終還是沒有擋下那發出毀滅一切的一擊,眼看著就要被打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那個女子義無反顧的掙脫夾住她的兩個人,飛奔向他,兩人就在那道光中一起一點點消散。“姮兒,等著我,等著我有一天,踏著七彩祥雲來與你相見,再有人相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錢梵淚流滿麵的站起來,嘴裏喃喃的念著:姮兒,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最後一擊中你用你的靈體消散讓我免於灰飛煙滅,能轉世投胎。你最後被那個老婦人收走了靈識。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你一麵。等著我,我要與你相見。最後,錢梵對著湖麵歇斯底裏的喊著:姮兒,等著我。三天前,‘你們村這個月的月利還沒繳納,給你三天時間,在不湊齊,我就屠滅你們的村子,弟兄們,我們走’。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勁裝大漢從村內大路呼嘯而過,錢梵趕過來的時候,看到村長倒在地上,滿麵鮮血,旁邊一個胖子帶著仇恨的眼光看著那群大漢的背影。一群婦女和爺們兒絕望的站在旁邊。“陳爺爺,怎麼回事兒,你沒事兒吧?”錢梵從背後的藥簍裏,掏出止血的藥草,擠出草汁急忙的滴到躺倒在地的村長頭上,急切的問著。“還能是怎麼回事兒,小梵,你兩個月前采藥去了,不清楚情況,哎,本來挺好的,之前大馬幫的人馬收月利雖然也多,不過還好能繳納的上,從你采藥去了之後,大馬幫被現在的這些彪人打敗趕走後,上個月就過來收月利,而且把整個月利提高了一倍,上個月還是大家東拚西湊出來的交上了,這個月是徹底的沒辦法了。”小王叔無奈的說著,還搖著頭說:“這幫彪人還說,這個村子上的人口他們都知道,如果發現有人逃跑,也一樣殺光整個村子的人。”說完這句話後用破舊的衣袖擦拭一下眼角。扶著陳村長的胖子這時候站起來說道:“要不我們都搬走吧,不然真的沒辦法,到時候我留下來,能殺一個彪人是一個彪人。”胖子他爹在旁邊也說道:“兔崽子,你也別逞能,我會帶著咱村的狩獵隊留下來給你們斷後,你們這些小夥子跟婦孺就逃難去,我想我們全部跑的話,他們為了立威也會追殺過來,我們留下來跟他們一拚,多少能為你們爭取些機會!”“爹,要走他們走,我不走。太可恨了”這時候錢梵說:“大家先回去休息,順便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如果沒辦法,我們就先逃一部分人吧。”“陳爺爺,我先送你回去,幫你包紮一下。”說完錢梵就攙扶著陳村長往東邊的小屋走去。隨後人群也都三三兩兩的散去。“梵哥,我跟你一起去陳爺爺那裏吧。”胖子趕緊跟上去。慢慢走到村頭的小屋,推開屋門,在簡陋的房間,扶著陳爺爺躺下。“胖子,倒杯水過來。”“梵哥,水好了,小心燙。”胖子小心翼翼的把水遞給錢梵。但是錢梵接過水後,隻見手上蒸騰一股熱氣,就把水喂給陳村長喝下。“阿明,晚上我要去一趟馬欄山,你有興趣跟我一起去麼?”這時候,胖子阿明從錢梵發光的手上清醒過來。震驚的問道:“梵哥,你築基成功了。了.”去采藥的時候剛好采到了一顆三百年的玄黃草,煉化後就突破了。所以才敢讓你晚上跟我一起去的。在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其實已經避開了陳村長,由房屋走到了屋外的小院裏。其實胖子的名字是陳天明,與錢梵是發小,這十五年來兩人在村裏是最好的朋友,而錢梵在兩歲的時候被村裏狩獵隊的隊長撿回來的,據說錢梵身上一點關於身世的信息也沒留下,在錢梵三歲那年一次外出狩獵戰死了,陳天明他爸就帶領狩獵隊,本來陳天明他爸說要收留錢梵,當時錢梵雖小,但就是不肯離開那個他養父留下的房子,沒辦法的大家就每天送吃的給錢梵,而小時候陳天明就常常過來陪錢梵,兩人很熟悉,可能是錢梵小時候就不太愛搭理人,其實他還是很樂意幫組村裏人的,可能是小時候沒人陪伴,性格有些獨,就和同村其他的小孩不合群。也不跟其他的人怎麼來往,就形成了大家覺得他老成,不太愛說話,內斂的印象。兩人閑談著,天很快就暗下來了。其實這個山村是極美的,三麵環山。西麵越過兩座山頭就是東山大陸的西海,在東麵兩公裏外就是一條直接流經大海的大江。氣候四季如春,空氣清人宜人,沿著大江東麵走,就能看到很多沿著大江錯落有致的村落,隨後陳天明回去準備了兩把把獵弓,兩把**,錢梵帶上一些傷藥,按約定的時間來到村口老槐樹下集合,就在準備動身的時候。陳天明的老爹追過來說:“你們兩個臭小子,這麼晚了,帶著家夥準備去哪裏啊.”“沒啊,爹,我跟梵哥就出去逛逛,不打算去哪裏。”“天黑了逛需要帶獵弓和刀麼,臭小子還騙我,是不是打算去處理那些彪人。”陳叔帶著微惱的神情問道。“爹,我想跟梵哥去試試,看能不能殺了那夥彪人的頭領,不然大家背井離鄉不說,還要失去很多親人,”陳天明倔強的看著他爹說道“你們這樣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那些彪人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我能讓你就這麼去送死?”“陳叔,其實我們有機會的。隻要小心點,應該可以殺掉那些人的頭領。”錢梵很平靜的說完後,很有美感的抽出陳天明拿在手裏的**,劈砍在身後的大石頭上,哢嚓一聲,大石頭隨之碎成許多小塊。陳叔也像陳天明一樣,震驚的看著錢梵,準備說著什麼。陳天明搶著得意的說道:“爹,你看到沒,這就是梵哥真正的實力,你以為我們真的就那麼傻,要去送死啊。”說完一副很得瑟的模樣,仿佛是他自己做到的一樣。“好吧,你們去吧,不過一切以安全為重,不行的話,我們有小梵在,也應該能安全撤離的。”陳叔還是一副很不放心的樣子。“爹,那我們去了,回去跟娘別說漏嘴了。”陳天明說完就轉身跟錢梵往西邊馬蘭山疾馳而去,陳叔搖搖頭自語道“好小子,藏得還挺深的,”也轉身往家裏慢悠悠的走去,不再像來之前那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