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一(1 / 3)

進入型月世界,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要區分魔術和魔法的概念了,這是被反複強調的核心概念,也由此引出了許多其他重要概念。但我認為這個區分的本來目的,就是為把型月世界做成一個完全自解釋的世界觀服務。而一個遠未完善,甚至是無法完整描述的世界觀要想做到自解釋,開放性就是必不可少的了,這點下麵再談。奈須描述的是和現實世界相容的異常世界。他雖然行文晦澀,卻總想用現實世界的人完全能夠接受的方式來解釋異常世界,並把眾多現成的未解之謎納入自己的世界觀加以解釋、或把已有的解釋融入自己的世界,包括借用許多現成的約束,比如死徒的概念,宗教、魔術、神話的體係等等。如果說自解釋可以維持世界觀神秘感的話,那麼現實相容的特性則可以為世界觀增加存在感。從月姬和fate的主角來看,他們雖然都有“異常的背景”,但在故事開始時都是正常世界的人。可以說,他們了解、卷入異常世界的過程,也正是讀者了解世界觀的過程,從而省去了單獨為讀者解釋世界觀的繁瑣和不自然感。魔法和魔術的區別,直接引出了“根源”這一概念,因為多處都若隱若現地提到了“連接根源和持有魔法的同一性”這個問題。奈須廣泛地使用了世界上各種“全知全能”或“一切之本原”的說法來描述“根源”這個概念,但同時又借口“到達的人都沒回來過”而拒絕作出清晰具體和實質上的定義,使之變成了“人死後究竟有沒有天堂”似的“懸案”。我們甚至對於它是什麼性質的東西也不清楚——究竟是單純的概念還是精神、知識抑或大徹大悟的境界,是空間位置或是時間位置,是如言峰描述的“魔力量之渦”還是如荒耶認為的人人都連接著的“本質”和“起源”。在月姬裏,直死魔眼被認為是與根源相連的;在空境裏,除了直死魔眼之外,還刻畫了魔術師對於根源的執著;在fate裏,除了魔術師對根源的執著外,還對聖杯這一與根源相關的現象進行了描寫,像“無色之力”等等。抑止力也是較重要的概念之一。基本上來講,型月世界觀雖然承認並大量借用傳說、神話和其他一些約束,但它是無神的,而是以一種“泛意識論”代替。所謂抑止力就部分地扮演著神的角色,但它與神的最大區別就在於它的名字——它是被動和消極的,甚至可以想象成慣性的一種。世界觀的設定裏雖然提出了這種東西,但很奇妙,世界觀裏的人們卻還在研究它是否存在、如何作用,並且存在爭議,就如我們研究物理定律一樣。在空之境界裏,橙子認為抑止力還分為蓋亞和靈長類(阿賴耶)兩種(在設定裏,真祖是蓋亞側的;英靈一般也是蓋亞側的,有人通過分析認為目前出現的英靈裏,隻有紅A比較特殊,可能是屬於阿賴耶的。空境裏橙子認為咽條巴被當作了靈長類的抑止力表現形式。fate裏麵,抑止力被認為是阻擋在魔術師和根源之渦之間強大的“牆”);而荒耶則不承認存在,即使到最後,他也不認為那是全能的和不可抗拒的。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存在”,這種思想在型月世界觀裏是很重要的:比如萬能的“聖杯”,言峰說那不過是極巨大的力量罷了。咽條巴對荒耶計劃的破壞,荒耶則覺得下次總能追求到解決這類抑止力的辦法。死徒不老不死的身體,公主解釋說他們還需要經常從人類或其它生物那裏補充遺傳因子。fate裏,在英靈們形形色色諸如“從未破壞的盾”、“逆轉因果刺穿一切的槍”、“最強的聖劍”、“可破萬法之符”、“遠離一切的理想鄉”等等各種誇張稱號的寶具,及寶具彼此的對抗中,奈須引入了“神秘”這一度量來衡量和判斷優劣,再和魔力使用量掛鉤,從而把模糊的傳說統統有限化和量化。確立了“神秘在更大神秘麵前無效或弱化”的規則,借此消除了它們“絕對存在”的性質,使之可以相互比較。他甚至還引入了“知名度”、“崇拜程度”等等意念性質的東西來作為影響比較效果的因素。如果英靈或寶具在傳說中彼此有聯係,還會根據聯係的實際情況來判斷相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