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樣子神秘兮兮的,大隊長也受著情緒感染,走到另一個石凳旁邊坐下,三個人圍成一個圈,就這麼看著蘇媛。
蘇媛看著兩人都滿臉的好奇,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大隊長是關心大家的,所以大家家裏的情況應該都了解的差不多,既然小偷偷了錢,就不可能忍住不花,我想的是咱們幹脆就守株待兔,隊長在鎮上應該也認識一些人,總會能看到最近突然‘暴富’的人……”
她這麼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隻是大隊長還是有點懷疑:“上次你那被偷了的20多好像鎮上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這次對方就會去了嗎?”
蘇媛聽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然後笑道:“我這當時也不是沒想到嗎,那會兒在鎮裏也沒人替咱們看著,再加上……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但是許大哥,我建議你悄悄的去鎮上那些個會賭博的地方看看,人在突然得了大錢的情況下格外容易走進這些地方。”
大隊長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想到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就她的這個方法用了,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但接下來的兩三天好像依舊沒有什麼動靜,蘇媛倒是一點都不著急,畢竟她確實沒有丟那麼多錢,再加上小偷也不是傻愣愣的,偷了一點錢就當場消費了去,不過估計也忍不了多久,畢竟他膽子可是大到當天晚上人來人往的情況下偷了錢,偏偏還讓他偷到了。
這要是心性沒那麼穩的人,估計自信心會格外的膨脹,覺得自己牛-逼壞了,但願對方也是這種人吧,這樣要好抓許多。
大隊長也知道現在急不得,表麵上裝作已經放棄了怎麼樣,還讓他媳婦兒去勸解一下安嬌,可惜安嬌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甚至每天都在哭鬧,搞得知青點越發的不得安寧。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開始流傳起來,村裏的人又開始說起了前些年因為偷盜被孤立起來的王保國,甚至信誓旦旦的說著這次偷錢的也是王保國。
本來就在村裏處境艱難的王保國更是走到哪都是罵聲一片,哪怕他千萬張嘴都已經說盡了自己沒有去偷,可他說一句,別人就已經想好了十句反駁他的,沒有一個人相信他。
但是上次確實在他家沒有看到任何值得懷疑的東西,大隊長連續兩次覺得誤會了他,也有心替他解釋,可在這巨大的輿論趨勢下,連他的話都不好使了。
本來王保國還可以和大夥兒一起下地掙工分吃飯,這會兒他走到哪就有哪裏的人開始鬧,說不願意和王保國一組,還笑鬧著嬉皮笑臉的:“萬一他趁我不注意偷我的東西怎麼辦!雖說我沒有那麼多錢,可萬一他偷我婆娘給我做的飯了,或者是偷我衣服了怎麼辦!”
有人這麼一說,其他人都很給麵子地笑了起來,反正就是死活不願意讓王保國下地,其他的小隊長被鬧得沒臉,再加上確實有點有色眼鏡,幹脆就直接對王保國說:“你這兩天也別過來了,你來了大家活都沒有心情下的掙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