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回來了,那個時候玲正坐在陽台上,看著大海上那座隻有一個句號那麼大的小石頭島。
每當退潮的時候,玲能夠看得清晰,但是漲潮後,那小點有時候會隱沒在日光之中。
他無聲無息的進來後,叫了一聲玲,玲回了個頭,迎了上去,她的心裏在最近幾天已經被阿祥帶來的消息折磨得千瘡百孔。她看著邦,依舊微笑,她正想給邦一個久未見麵的問候之吻。
“媽找我有事。”邦卻轉過了身,下了樓。
玲站住了2分鍾,然後,開始整理他放在地上的行李。
她把行李裏的衣服整理到櫃子裏,卻在衣服裏看見了一封粉色的,透著淡淡茉莉花香味的信。
那是一封還沒拆封的信,封麵上什麼都沒有寫。
這一定是個女人寫的,玲的心裏一陣冰涼。她似乎還來不及接受這個事實,或者是,她還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
玲猶豫著,然後毅然的把信的開口慢慢的小心的撕開,抽出了信紙,那是一張噴著茉莉香味的黃色信紙,上麵寫滿了洋文。
正在這個時候,邦突然開了門進來,他看見了超玲。超玲慌張的抬起頭,那信紙飄到了邦的腳邊。
邦撿了起來。然後遞給了超玲。似乎這封信不是他的。
也對,也許邦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行李裏被放了一封信。
“誰寄給你的信?”邦問超玲,他以為這是別人寄給超玲的信件。
玲接過信後,沒有回答,他明白邦在出門的時候沒有留意到行李箱裏的信,她也明白這封信是那個叫小惠的女人。在幫他整理行李的時候放進去的。
“是寫給你的,我整理行李的時候發現裏麵有封信,沒封口,所以拿起來看了下,你也知道,我不懂洋文的。”玲把信又推回給邦。
“我的?”邦一陣慌張,急忙接了過來。然後草草的看了一遍。
玲卻假裝整理行李,抬頭看著背對著她的邦,目光留意的看著他的耳朵,玲知道每當邦緊張或者害怕,他的耳朵就會紅。
此刻。。。邦麵紅耳赤。
玲轉身蓋上行李。眼淚掉了下來。然後轉身看著邦。
邦紅著臉,慌張的抖動著嘴唇。說了聲:“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能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嗎?”玲問。即使她明白有這麼一個叫小惠的女人,但還是想要知到真相。
“你誤會了,肯定是惡作劇,是誰把信放在我的行李裏。”邦大聲吼著,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告訴我!!!”玲大聲地喊道,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頰邊滴落在地板上。
這一切原來是真的。
而真相似乎不用去尋找,輕而易舉就呈現在眼前。
“她。。。叫小惠。”
“你這個騙子。”玲大聲地吼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邦想搭住玲的手臂,卻被玲甩了開來。邦結巴的說:“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誰要作弄我。”
“我不聽。”玲大聲地哭了出來,這麼多天來,至從聽見阿祥說的消息後,她每天對著大海發著呆。婆婆在怎麼罵,在怎麼羞辱,她都覺得無所謂了,她的心裏一直想要有個答案。那每天的日子就像年一樣長。而現在。真相就在玲的眼皮底下。
“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玲哭著用手奮力的捶打著邦。而邦卻低著頭,默默地承受著。
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了。她徑直走進房間裏。玲正背著她。
“放肆。”
玲轉過頭來,迎接她的是婆婆的一記耳光。
“我全知道了,哭鬧個什麼勁啊。”婆婆盯著超玲看著,一邊往手上倒著消毒乳液。
“媽。。。”超玲楞在那,她不知道婆婆什麼時候進來。也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挨婆婆的一巴掌。
“我告訴你,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論一切,她都比你強。”邦母說道。
“媽,這裏沒有你的事情。”邦也大聲地吼著。
“你反了,這裏怎麼沒我的事情了。我做的這一切難道是為了我自己?”邦母說。
玲捂著臉,委屈的跑出了房間。
房間裏,留下了邦和他的母親。
“不用追,這個女人跑不了多遠的。”邦母對這門外喊道,那分明是故意讓超玲聽見的。
超玲跑到了屋後的碼頭邊的木棧道上,海水蔚藍的閃著金光。
她對著遠方大聲地喊著,似乎這樣才能發泄出心裏的怨氣。
從她來到大石島的那一刻起,她沒過著開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