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旅館之中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第二天就驅車來到十幾公裏處的公盤交易地點。雖然這裏是第一次舉辦,但政府部門依然有條不紊的協調著相關事宜。唯一比較遺憾的可能就是路上有些擁堵,導致朱新月想要好好閑逛一番的願望就此破滅。
不過這一切都不能打擊朱新月的熱情,一路上皆是驚歎連連,張行之也樂得為她解答各種疑惑,倒也頗為和諧。
“每次看到從這些又黑又醜的石頭中開出絢爛多彩的翡翠都覺得好不可思議,果然隻有大自然的奇跡才能造就這一切吧!”
程芷希含笑的說道,“也許這就是所謂淨從穢生,明從暗出。”
“也許,這就是賭石魅力的所在吧!”朱新月若有所感的這般說著,“每次解石都有總自己在創造奇跡的感覺。”
談到翡翠,一向靦腆的張雲珊卻有說不完的話語以及無窮的共同語言,附和朱新月的同時自己也忍不住驚歎起來,“是啊,其實一直以來翡翠的開采都保持著神秘的姿態,而且時至今日依然無法通過任何儀器來檢測,它的神秘與美早就無法用任何詞彙來形容,如果我的有生之年能夠有機會輕言見到它的開采,那便真的無憾了。”
不太了解這行的朱新月直言的說道,“那你的要求也太低了,要是我至少要求直接擁有一整座翡翠礦石才滿意。到時候我想開哪裏就開哪裏,我想賣給誰就賣給誰,哇哢哢,那才叫一個‘爽’字!”
眾人聞言,含笑的搖搖頭,頗有幾分無奈於朱新月的搞怪行為。
不過也正是有了朱新月的加入,這才讓他們這這場旅途熱鬧了許多,至少打打鬧鬧之間,他們似乎很快的就來到公盤的所在地區。
幾人下車後,便看到不遠處用鐵柵欄圍起來的巨大空地廣場,一群身著綠色軍裝的大漢保衛在四周,裏麵被分成了各個不同的區域,廣場的中心則是一座三層樓高的大樓,而那裏便是此次的公盤的交易大廳,所有的中高檔的明料翡翠全部都會集中在裏麵進行。
朱新月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隻能放棄的蹭回來,鬱悶的表示,“我完全看不出來這些石頭與尋常石頭有哪些區別,還有為什麼要分為別類啊?難道是按照不同供應商?”
張雲珊也是第一次前來參加公盤,所以這個問題隻能交給張行之,他倒是很是熱心的為其解惑道,“你說對了一部分,左右兩邊的毛料最大的區別在於一邊是老廠區出廠的毛料,另一邊是新廠區出來的毛料。”
朱新月立刻想當然的認為,“那也就是說右手邊的這些新廠區的毛料更好了?”
“那你就猜錯了,”張行之笑眯眯的更正朱新月的錯誤,“事實上,老廠區的毛料才更受歡迎,因為老廠區出現高品質翡翠的可能性遠大於新廠區。”
“哦!”朱新月半懂半不懂的點點頭,還沒轉頭就拋到腦後,她才不管什麼老廠區什麼是新廠區,她比較感興趣的是,“這些毛料都怎麼賣?我要買又有什麼特別要求嗎?”
“特別的要求倒是沒有,”張行之微微一笑,然後解釋起來,“公盤的競買方式一般隻有兩種,明標和暗標。”
“暗標是指競買商在競標單上填寫好組委會核發給競買商的編號、競買商姓名、競買物編號及競買價並投入標有競買物編號的標箱,因競買商彼此之間不知道各自競買的競買物和競買價,故稱之為”暗標“。揭標時按競買物編號公開宣布中標人和競買價。每次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暗標物占4/5以上。”
這不是和所謂的項目投標一樣?
不僅要計算出自己的底價,還要計算出對手的底價,然後還要盡可能的減少付出,盡可能多的得到回報。
簡而言之,不僅費神還費腦,不僅考驗眼力還考驗計算能力,不僅要求勢力還要求情報能力,不僅要有財力還要有想象力,總之超級麻煩!
“這麼麻煩啊?”朱新月撇撇嘴,她還以為和之前在玉石交易市場上麵的購買方式一樣,直接付錢拿毛料走人,“那明拍呢?該不會是那種開個天窗然後讓我們競買吧?”
“對了一半,錯了一半,”張行之繼續說道,“明標其實就是現場拍賣。競買商全部集中在交易大廳,公盤工作人員每公布一個競買物編號,由競買商現場進行輪番投標,誰出示的競買價最高,誰就中標。每次公盤的翡翠玉石毛料,明標物不足1/5。”
雖然聽起來應該會有一番龍爭虎鬥,但朱新月還是嘟起嘴吧,有些不開心的說道,“那所以,我都參加不了了?”
朱新月那眉頭緊皺的鬱悶模樣,反而逗得大家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