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沒有想到,叱吒永城的慕少——慕驚天,竟然會有找上她的一天。
“一百萬。”慕驚天聲線冰冷,完美立體的俊顏隱於幽黃的燈光下:“明晚十點,帶季小姐到這來。”
許安寧愣了愣,看著慕少扔在她麵前的支票和一瓶藥:“慕少的魅力,想要季小姐獻身,還要下藥?”
季安柳是個什麼人,她一直都想爬上他的床吧?
慕驚天頭也不回離開,丟下一句,“不該問的別問。”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頎長冷硬,即便已經離開,房間裏仍然揮不去剛才他留下的冷絕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許安寧淡然一笑,她知道,這是個機會!
是他自己送上門的。
尊皇會所,VIP房。
厚重的窗簾緊閉,奢華的水晶燈折射出柔和的光線,一地淩亂的衣服。
慕驚天此時此刻,俊臉黑沉,咬牙切齒,不得不正視眼前的人。
該死!
許安寧,不過是季家大小姐季安柳的私人秘書。很好,竟然能反過來算計他!害他計劃失敗!
“說,你要什麼?”
此時的許安寧全身赤裸,裹著絲緞般的被子,看著眼前隱忍著但即將要爆發的獅子,不疾不徐緩緩而來:“錢!”
猛地,慕驚天逼向許安寧,霸氣的眉宇凝結成冰。
他一把攥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他微微一愣,昨天沒正眼瞧她,想不到也是個美人胚子。小巧精致的眉眼,秀挺的鼻,水潤欲滴的唇,更不要說吹彈可破的小臉宛若瓷娃娃一般。不過該死的,她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少女。
慕驚天眸仁微眯,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太多了,她這樣厚顏無恥的,他還真第一次遇到。
“賣?你也配?”
冷如冰刀的聲音直逼地上平靜淡漠的女人,此刻她反而越發寧靜。
淡淡一笑,那雙清幽寧靜的眸眼,宛若一池靜謐湖水,不起任何波瀾,她隻是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弄了弄身上的被子,遮住身上必要的地方,她才悠然開口:“一千萬,不多吧?”
“嗬……你覺得我會給麼?”慕驚天深邃的黑眸冷冷盯著她,空氣仿佛凍住一般。
許安寧置若未聞,轉開臉想著什麼。
慕驚天臉色驟然沉下,膽子不小,在他眼前還忽視他?
稍稍用力,如青蔥白玉般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她這才看清他,完美的五官,痕跡很深的雙眼皮,目光深邃如星光下的大海。
此時,她才感悟,這男人的與眾不同,絕非普通人所能企及。
招惹這樣的人物,她知道今後,他一定會是她的一大麻煩。
隻是此時她管不了許多,畢竟,她也是季家的女兒。
沒人知道,過去二十多年,她和母親過的是怎樣淒慘的日子,她失去的一切,她要加倍討回來。
她有太多不得已的苦衷,眼前是她唯一翻身的機會。當然,她也不是真的獻身,隻是給他下了點藥,然後做成現場,弄出落紅,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不過,這男人很難對付,以後她也要小心才好。
要不是她的計劃周全,現在怕是要發怒的是她不是他。
她那雙清幽的眸子被迫與他對視,良久她才說:“你會的,否則你我的視頻將會立即傳送到季大小姐,季安柳的郵箱裏。”
慕驚天眯起冷眸,突然掐住她脆弱的脖頸:“你敢告訴她,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我信,但我寧願選擇賭一把!”微微眯著眸子,她雙手握住他的手,任由他的手更加用力。
她並不驚慌,如果這是死亡,她可以欣然接受。
胸腔裏空氣越來越稀薄。
許安寧索性閉上眼,靜靜的等。
等著生,或者等著死。
反正她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隻要她活著,她定要季家的人生不如死!
半響,慕驚天鬆開手,拿起支票本大筆一揮。一張一千萬支票扔向許安寧。
“滾。”一個字簡潔利落。
看到眼前的支票,她拿的心安理得。
收好,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她才準備穿上鞋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