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叫張駿,1992年生人,現年20歲,屬猴的。
記得五歲那年,父親外出打工就再也沒了消息,我一直和我母親相依為命到現在。
那時家裏窮,又沒有頂梁柱,還要供養我上學,所以母親不得不出來拋頭露麵,給別人打工。
隨著年歲的增長,我也懂了事情,看到為了這個家,為了我而操勞,臉上布滿風霜,手上長滿老繭的母親,心中心疼不忍,於是我毅然決然的做了我人生最大的決定——輟學。
當然,對於我的決定,母親是堅決不同意的,但是拗不過我的性子,母親也隻好隨我去了。
輟學後,我在母親朋友的介紹下,進入了一家建築工地打小工,一直幹到現在,雖然掙的不多,但是看到母親不用在那麼辛苦,我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這一天,天色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工地上累了一天的工人都沒了幹活的勁頭,都在期待著下班的時間快點到來,能夠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當然,我也有這樣的心思。
我和幾名工友一邊漫不經心的幹著手上的活兒,一邊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就在這個時候和我對麵而立的幾名工友突然停止了交談,慌忙低頭努力幹起活兒來。
對此,我先是一愣,隨後我一回頭,看到一名身材不高,有些禿頭,挺著將軍肚的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背著手,一臉陰沉的望著我。
這名中年男人是我們工地上的工頭,叫王全。是一個典型的勢利眼,欺軟怕硬的家夥,對我們工人也不好,經常找各種理由,克扣我們工人的工資,找我們工人的麻煩。
王全掃視了周圍的工人一眼,然後一臉陰沉的望著我,冷冷的說道:“你們還真是悠閑啊!工作的時候竟然還聊天!”
“王工頭這不是快下班了嗎?我們這些人也都累了一天了,幹活之餘聊個天也算娛樂一下不是嗎?”我尷尬一笑,道。
“娛樂一下?好一個娛樂一下!你們幹了一天活兒知道累,別人幹了一天的活兒就不累了嗎?怎麼就沒看到別人聊天娛樂一下呢?”
我聞言,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全得理不饒人,繼續指著我和我身邊的工友,唾沫星子橫飛道:“我看你們這些人就是y偷奸耍滑怠慢工作,幹活的時候不好好幹,竟然還敢在工作的時候聊天扯犢子,這能將工作做好嗎?你們這樣幹出的活兒能有質量嗎?一個比一個懶,要是工地上的人都像你們這樣,那還不亂了套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是,我們是在幹活兒的時候聊天了,但是這能怎麼樣?至於給我們扣這麼大一個帽子嗎?我們幹了一天活兒也累了一天,休息一下聊個天這不是很正常嘛!我們是人,知道累,難道幹活兒還不讓人休息嗎?
再說了,就是一頭牛,拉了一天磨,還有一個休息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人呢?想到這裏,我當即開口反駁道:“王工頭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都是人,累了一天了,休息一會這有什麼錯?就是一頭牛拉了一天的磨,也要讓牛休息一下吧?更何況我們又沒有拉下工作,隻是在工作的時候聊了一會天,你至於給我們扣這麼大一個帽子嗎?”
“你還敢給我頂嘴,你是個什麼東西?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工,我是工頭難道沒權利說你兩句?再說了,你們在工作的時間聊天這本來就是錯!既然錯了我就應該說!”
媽的,這******不是雞蛋裏挑骨頭,找茬嗎?瞬間我就火了,當即開口頂撞道:“是!你是工頭,你是有權利說我們,但是你這樣雞蛋裏挑骨頭就是不對,再說了我們那裏做錯了,不就是工作的時候聊了一會天嗎?你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嗎?”
王全本就是個愛麵子的人,被我這一頂撞頓時覺得麵子掛不住了,氣的臉色通紅對著我大聲嚷嚷道:“還反了你了!張駿我告訴你,你想要在這裏幹就要聽我的,要不然你就給我滾!”
此話一出,我的火氣也被激起來了,當即就想開口反駁,站在我旁邊的幾個工友一看到我的樣子,知道事情壞了,幾個工友衝上前,一把將我拉到了一邊,另外幾個工友走到王全身邊,客客氣氣的將王全拉走了,一邊走一邊說話,至於說的什麼,我也沒聽太清楚,不過就是些賠禮道歉的話。
幾個工友將我拉到一邊,不斷勸說著我。
“你給他一般見識什麼?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我們這些工人沒權沒勢,你得罪了他,到時候吃虧的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