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死也不說》《我要推薦票,我要收藏票》
高至仁苦笑一聲,卻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老四林至智說道:“小師弟,現在八脈會武到了第五輪,我們桑嵖峰隻剩下你一人了。”說到這裏,他情不自禁地向周圍看了一眼。
宇思齊整個人都呆了一下,隨即想起什麼,轉頭向坐在床頭的徐夢碟說道:“師姐,那你也......”
徐夢碟神色一黯,低聲說道:“我也敗了。”
宇思齊看著她神色間一片失望,心中一痛,但此時此刻,卻容不了他胡思亂想了。
徐清上上下下打量了宇思齊一番,沉下了臉厲聲說道:“老七。”
宇思齊心中一跳,隻聽著徐清這話裏似有隱隱怒意,再看師父臉色極是難看,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畏懼說道:“師父,有什麼......”
也不待他說完,徐清盯著宇思齊,斷然說道:“你這一身道法修行,是怎麼來的?”
宇思齊腦袋中聲大響,張大了口,一時竟不知如何說話。他往屋中所有人逐一看去,隻見平日裏熟悉和藹的師兄們此時也保持了沉默,看著自己的目光中都有疑惑之意。
這也難怪,一個平日裏其笨無比的小師弟突然一鳴驚人,任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
在徐清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宇思齊額頭上汗水涔涔而下,有那麼一刻,他幾乎要衝口而出告訴師父他背地裏修煉著一種別派功法,然而,話到嘴邊,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他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無知少年了,平日裏在同門師兄的談話中,他早就知道了玄清寺的鼎鼎大名,也知道了那個夜晚裏,那個名叫太宏的枯瘦老和尚的真正身份。這些年來,他獨自修行著“大乘梵法”功法,但在內心深處,對太宏的感激之情從未稍減。
“弟子愚笨,這些年裏修真進境一直進展不大,”宇思齊低下了頭,不敢麵對徐清的目光,斟言酌句慢慢地說道:“前些日子,弟子突然現能夠驅動些事物,但弟子自己都不能置信,所以、所以不敢稟告師父師娘,沒想到......”
徐清冷笑一聲說道:“沒想到這次卻一鳴驚人,大出風頭!”
宇思齊連忙說道:“是的,師父......”
徐清豈是這麼好蒙騙過去的,當下冷冷說道:“你說你能驅動事物,但這至少要有初品境第四層的修行,我問過至仁,他隻傳了你第二層的法訣,那你可否告訴我這個孤陋寡聞做師父的,你究竟是如何繞過第三層修煉至第四層境界的呢?”他說到最後,話聲已是冰冷無比,帶了幾分煞氣,聽得眾人都變了臉色。
宇思齊不說話了,房間裏一片寂靜。
許久,就在徐清臉色越來越是難看,眾人擔憂之情越來越重的時候,宇思齊卻默默地爬了起來,看得出他依然十分疲憊,但他還是掙紮地下了床,然後在眾人麵前,在徐夢碟一雙晶瑩流轉目光注視之下,他在徐清的身前,跪了下來。
徐清絲毫沒有動容,冷冷說道:“怎樣?”
宇思齊深埋下頭,眼裏隻注視著身下那一片小小的近在咫尺的土地,沒有向旁邊再看上哪怕一眼,低聲說道:“師父,請您責罰我吧。”
眾人聳然動容,徐清更是氣得勃然變色,傅靈皺了皺眉說道:“老七,你若是有什麼顧忌便與你師父直說就是,何必如此?”
宇思齊跪在地下,一動不動。
徐清冷笑兩聲,氣極反笑說道:“好、好、好、倒是個硬骨頭,我也收了個好弟子啊!”
宇思齊匍匐在地下的身子一顫,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麼心情與表情,這個屋子之中,仿佛也有個人,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隻聽他低著聲音說道:“一切都是弟子的錯,請師父責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