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寂躺在床上,不安地喚出雪沉,麵劍而念:“我已經不是人了,我是這把劍的劍靈。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開始回想起各種各樣的場景,卻尋不得事發之時。
司雪聽到雪寂的床上有不安的躁動,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其實,當西梔說,我是劍靈的時候,我就已經很不安了。這不又成為了在別物的靈魂?”雪寂眯著眼,看著新月,卻尋不得答案。“確切的我也不敢說,也許你來到這個世上就注定是劍靈,或是被更替進去的噬劍靈。但不可否認的是,你的天賦可不是一般劍靈所能擁有的。”司雪話使得雪寂不安的心變得晃動不止。
這一晚,對於剛重逢的萬曉來說是不可置疑的美好,西梔也暗地放棄對女媧的信仰,他相信跟著雪寂,才能完美自己的人生。同時,也從雪寂的經曆看穿了事物的本質。而對於雪寂,這一晚注定是異常煎熬,本一位自己的身世已經展現在麵前,突然的變換又使得自己的身世浮沉。
敗月的落下換來福日的升起,這是每個生活平凡的人所期待的,都希望明日能夠過著比今天好。雪寂看到一束光芒從窗戶中透露出來,不禁拉開被子,迫不及待地穿上衣服,走到窗戶旁說道:“終於解放了,哎。”突然,一雙雙手放到了雪寂的肩膀上,雪寂轉身看到司雪,說道:“現在還早,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你一夜不眠,我又怎麼安心入睡?所謂夫妻一世同心。”說完,雪寂深擁司雪,口中念念有詞:“此生我絕不負你,如果有來世,我希望你能夠等我。”
司雪的眼睛也漸漸從黑色變成紫色:“如果有來生,希望你還記得我。”而在門外,西梔和萬曉早已看望許久。“還有一年,阿雪才能回到我的身邊。西梔兄,說真的,我現在還對千如滇有強烈的恨意。雖說我能和雪寂重逢,但還是很難扶平我內心的缺口。”
西梔拉著萬曉,離開了房門:“你還執著於人間常情麼?依我看,你還是不要和沫櫻雪重逢的好!”
萬曉不解,吼問道:“為什麼?”
“萬曉,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此去麵對的是神,我怕牽累到沫櫻雪。如果能在一年內,把天下整頓好,也許你能重新見到沫櫻雪呀!”
萬曉麵然失色:“你別再說了,鍾情之事,你又沒經曆過,怎能用話語畫筆歸分?”說完,西梔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走到雪寂的房間,商討接下來的事。
萬曉從走廊上的窗戶看去,難道:“雖說我不屬於這裏的人,但為何連情也要受到牽扯?雪寂說的是對的,不能被天下所控,要自己創造自己的路,千如滇!今日奪我魂,終有一日,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雪寂看著司雪:“你的眼睛,什麼時候……”
司雪一臉茫然,問道:“怎麼了?我的眼睛怎麼了?”
雪寂用靈力劃出一麵冰鏡:“你自己看吧!”
司雪一看,頓時驚愕失色:“怎麼會這樣……騙人的吧!”
西梔敲了門,走了進來:“好了,我們該出發了。”雪寂點了點頭,牽著司雪走下閣樓,此時的千如滇還在睡夢中,司雪也沒好意思打攪。
雪寂走過萬曉時,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吧,該出發了。”萬曉擦幹眼淚,用靈力抹去淚紅點了頭。
眾人走到廣場,司雪上前聚元:“汙濁魔靈——暗金鳳凰!”空中頓時裂開虛空,一頭發出金光的鳳凰飛了出來。司雪拉著雪寂:“走吧!你們跟上!”說完,西梔和萬曉相繼上了鳳凰。
司雪拿出地圖:“西梔,你說,女媧神像在哪個方位,我們先去看看。”
西梔接過地圖,在地圖上瞄了幾眼,最後指著一個地方:“女媧神像應該在這,這裏離那邊還有些距離,路經盤龍郡和歐陽郡。”
司雪點了點頭,喚著鳳凰朝著西梔所指的方向飛去。當鳳凰飛過歐陽郡浮龍村時,當地正舉辦者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
雪寂的腦海頓時被刺痛閃過,隨著直覺說道:“我們先下去吧,反正不急於一時。”
西梔:“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不知道,感覺這裏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說完,司雪把鳳凰化作靈力收回,乘著雪寂的雪沉緩緩落到地上。
“哇!這新人的實力的確非常厲害,居然連勝八人了!難道今年浮龍村武神的稱號就要冠在他的頭上了嗎?”雪寂剛落地,又有一位倒在了擂台上。
雪寂:“你們先在附近找間客棧吧,先讓我感受下這股熟悉的氣息。你們其中一人要記得聚元靈力,方便我尋找。”說完,萬曉帶著西梔、司雪離開了比武場,畢竟萬曉來過這所謂的浮龍村。
台上的裁判激情喊道:“哇,就在剛才,又有一位倒在了浩爺的手中,難道沒有一個人能戰勝他了麼?”
一旁的人紛紛無奈:“畢竟是實靈,這裏根本沒有人能夠戰勝他。”
“誒?少年,你似乎對他的實力不感到驚訝啊?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一旁的人拍了拍雪寂,雪寂點了點頭:“我不是這裏的人,我隻是很好奇,你們沒有人能打得過他。”
“哎,這裏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是三年前的林陌,現在可能能夠跟他一戰。可惜了,那麼有天賦的少年,當年要不是被索王追殺,估計現在還在這裏才對。”
雪寂撇過眼:“哦?是麼。”
“看你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不如你上去跟他較量下?”
雪寂轉過身,故意用聲吼了一下:“這麼弱的家夥,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雪寂說的話被所謂的浩爺引起了注意,“且慢,這位兄台,我你素不相問,你何必這樣出口傷人?你要有本事,可以上來跟我較量一番,何必當縮頭烏龜?”浩爺的一席話語,是雪寂成為了場上的焦點。
“罷了,看你這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拒絕,那我隻好上台跟你較量一番咯。”說完,雪寂用靈力瞬移到浩爺的身後。
浩爺頓時被驚在原地,雪寂拍了一下他:“喂,你不是要較量麼?來吧?”
浩爺這才緩過神來:“切,這等招式,隻要是在領域內都很輕鬆就能辦到!”雪寂癡笑了一番,場下的人已經等不及不約而同地催道:“快開始啊!快!”
雪寂微微一笑:“你先出招吧!能傷到我,就算你贏!”
“少看不起人!浩山領域!”
雪寂:“開吧,有什麼能試出來的招式,盡管使上!”說完,浩爺用領域瞬移到了雪寂的身後,得意地用手打出本以為能中的拳,可雪寂卻調皮般地躲開了拳擊,反而跟浩爺拉開了距離。
“不錯嘛,有一些身手!”說完,浩爺再一次聚元:“我還不信殺不掉你!浩山實靈最強式——崩山裂斬!”
雪寂一看,笑道:“哦?既然如此!”隨後喚出雪沉劍:“那看看這個吧!亂迷花二層——散花!”浩山憑空劃出一道劍痕,剛到雪寂時還得意笑了一下,可雪寂造物弄人,化為劍花聚集到浩爺的身後:“真沒意思,我玩夠了!”說完,雪寂用力震下浩爺的劍,並用手把浩爺推到觀眾席上:“他離場了,我算贏!”
眾人都不解,“這什麼東西,浩爺居然傷不了他?”
“這不是人吧!剛剛用的是什麼招式啊。”
“誰知道,這家夥還沒用全力,浩爺就輸成這樣了。”……
雪寂緩緩走下台:“你的力道還是很差,而握劍方麵要加強。”
浩爺瘸著走到雪寂跟前:“這位高人,請留下貴名!”
雪寂朝著比武場的出口走去,留下一聲:“紫羽城長老,清幽雪寂!”
“他……他就是天下獨絕的,清幽先生?樣子還真是年輕呢,不會連二十歲都沒到吧?”
浩爺:“紫羽城?他就是天下第一的,雪寂?”
雪寂走出比武場,一股股熟悉的氣息不斷衝擊著他的腦海,“怎麼就是想不起來?這是為何?”雪寂說道。
他走到一位賣桃花的老伯身旁:“請問,你認識林陌麼?”
“你說的是三年前被懸賞七百兩黃金的林陌麼?”老伯說道。
雪寂:“不知道,或許是吧,你能給我一些他的信息麼?或者說他去過哪?”
“當年林陌可謂是專治持強淩弱的人,但因為搗毀的將軍府,後來才被索王一度懸賞。既然能搗毀將軍府,那應該是去過歐陽郡的了。”老伯說道。
雪寂謝過老伯:“原來前身是這樣的人麼?但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當雪寂走過一間木房的時候,腦海頓時浮現出當時的記憶:“這是我麼?木屋內,有一壺酒,那……那是萬曉弄了許久的?看樣子這酒還挺妙,嗯?為什麼,這是以前的我們麼?”
雪寂走進木屋,拿起還在地上的酒壺:“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萬曉這麼執著於我了。看他們喝酒的樣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出。”
雪寂拿著酒壺,感應著靈力,尋到了萬曉:“這……是你的東西吧。”
“這酒壺……不就是剛來沒過多久我親自釀酒的酒壺麼?你在哪找到的?”萬曉心中萌生了一個念頭,雪寂可能恢複以前的記憶。
“經過一個木屋時找到的……”
“那你怎麼肯定這就是我的?”萬曉繼續追問。
雪寂:“我想起了當時的一部分記憶,我和你……在那木屋內很暢快地喝酒,然後……我就不記得了。”
萬曉拍了拍雪寂:“這可是好事情啊!繼續努力。”
雪寂卻推開萬曉的手:“我不想回憶從前,那不屬於我的記憶,現在的我就是真正的我,以前的那個人,就不要再提了。”說完,雪寂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萬曉頓時心一涼:“他說……不願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