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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狼是群居動物,靠集體的力量來來捕獲獵,這兩頭狼應該是被狼群趕出來,在外麵流浪的野狼。兩頭狼在這一望無垠的大沙漠之中,明顯食物不足,顯得有些羸弱。
對食物的饑渴,讓它們不顧一切地尾隨著魏青他們,但它們又不敢貿然攻擊魏青,魏青手裏提著明晃晃的寶劍,它們隻是遠遠地跟著,等待最好的時機。
魏青臉色青紫,心裏咚咚地跳著,拿著劍的手劇烈地顫抖著,他生活在鄉下,清楚狼這種動物的凶殘性。要在平時他根本不會在乎這兩頭狼,可是現在他身體虛弱的程度並不比這兩頭餓狼好,況且還有一個傷得很重的冷冰娃,他完全沒有把握能夠戰勝它們。
他試著想趕走這兩頭狼,他做出非常凶惡的樣子,揮舞著寶劍向那兩頭狼衝去,可是兩頭狼遠遠逃開後,又遠遠地尾隨著他們。這就給魏青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心裏上憑空增添很大的負擔,他知道他如果不想法殺死這兩頭狼,他和冷冰娃最終會成為這兩頭狼口中的美餐。
可是要殺死這兩頭狡猾的狼,又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魏青現在一點內力也沒有,和一個普通的常人沒有多少區別,而且,在大漠之中缺衣少食,他又異常的疲憊,要不是怕自己和冷冰娃成了這兩頭狼的口中餐,有一股異常大精神動力支撐著他,他早就累趴下了。
狼是很有耐心的動物,為了謀取食物,它們有時候會尾隨獵物十天半個月,直到對方承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重負,露出讓它們攻擊的破綻為止。這天下午,魏青不敢貿然地前行,他得想辦法恢複一點體力,這才是最關鍵的,他怕自己露出疲態,或者一個踉蹌坐地,後果就不堪設想。
他們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肯放鬆一點警惕,在這個過程中,魏青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沙丘後麵,有一些異樣,有一大堆東西在白刺刺的陽光中閃爍著白茫茫的光,隻是距離較遠,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魏青趕忙俯身把冷冰娃放在肩上,他無論如何得想法到走那個沙丘後麵去,他清楚晚上的風很大,不管怎麼說那裏都可以避風吧。
到了那個沙丘後麵,魏青意外地發現那裏有一大堆白骨,從白骨高大的骨架上可以看出,這是幾匹駱駝留下來的骨架,這個意外發現讓魏青的心怦怦地跳了起來。他清楚自己這一晚又可以安全渡過了。
他不知道這是那個朝代,那些商人留下來的,他虔誠地那些骨頭搬聚在一起,用寶劍砍了起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那些骨頭還是很硬的,一劍砍下去就濺起一些火星來,在夜晚來臨之前,魏青終於打著火,他升起了一堆火,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一堆救命的火。
有了火,兩頭狼不敢靠近,它們隻是守在不遠處的沙丘上,牢牢地監視著魏青他們的一舉一動。這天晚上天上又有了一輪彎月,在大漠裏生存的這段時間,魏青已經搞不清具體的時間了,他想應該進八月了吧,距離幫主大典差不多兩、三個月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過去了。
魏青手裏緊緊地抓著花如雪的那把劍,鼓著兩隻警惕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鬆懈。夜漸漸深了,又起風了,大漠上一時間飛沙走石,塵土飛揚,那風嗚嗚地嘶吼聲伴隨著那兩頭狼此起彼伏淒厲的嚎叫聲,聽在人的耳朵是那麼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魏青心裏一陣陣發緊,他實在不知道怎樣來應付眼前這不利的局麵,他想著花姑姑、想著大師父他們,想著阿七那些為了救自己而亡命沙漠的永樂幫兄弟,這些人像走馬燈一樣在他腦海裏閃耀,他心裏就翻起了一股強烈的求生的欲望,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地就這樣倒下去,他還背負著那麼多希望,他還沒有找到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