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將軍,我們的作戰計劃是什麼。”景元側後方,一向心思縝密的符玄冷靜的問道。
“建木玄根不能有失,那隻巨狐同樣也不能傷及性命,所以我們不能讓它們糾纏在一起,必須分而治之。”
景元將自己的部署說了出來:“稍後,你們全部都去纏住那隻巨狐,切記不要傷了他的性命,至於這位毀滅的令使,我親自來對付它。”
景元說完之後便提著自己的陣刀,身後駕馭著神君淩空而起,與幻瓏展開戰鬥。
而在景元的吩咐下,列車組幾人也和符玄率領著的雲騎軍一道,對上了不聽呼喚雷霆轟擊地麵的飛辰。
“楊叔,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大的狐狸嗎?那些看起來毛絨絨的毛發竟然還會放電!”
三月七握著長弓,少女心讓她對於毛絨絨有著天然的喜愛,但是天空中肆虐的雷蛇電蟒又是她打心底裏發怵。
“在這個寰宇的古老年代,文明尚且蒙昧混沌的時候,的確存在著體型巨大,擁有特殊天賦的古老獸類,根據博識學院的考證,現在所存在的半獸人中有很多是這些古獸退化而來,而其中有一種名為九尾天狐的狐獸,它們天生九尾,亦有九命,相必這隻巨狐便是這種狐獸的血脈後裔。”
瓦爾特推了推眼鏡,按著手杖的手鬆開又握緊。
“那麼景元將軍又為什麼要特意交代我們不要傷了他的性命呢?”
三月七接著問道。
“因為他原來的身份是飛辰,你們曾經見過的那個十王司判官。”
符玄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他就是那個狐人判官,難怪……”
在另一邊握著球棒默不作聲的星皺著眉說道,想到之前變作停雲的樣子坑了他們一把的幻瓏,她不由得將和停雲待在一起的飛辰也當做了敵人。
“飛辰判官和那個家夥沒有關係,他也不知道停雲小姐已經被人冒充了,而她之所以變成這副樣子,也是中了豐饒孽物的算計。”
瓦爾特幾人之前的遭遇自然逃不過符玄的法眼,所以符玄很快便替飛辰做出了解釋。
“原來如此,三月,星,稍後出手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些。”瓦爾特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
“啊?我打這隻大狐狸?”
三月七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將目光看向他們的巨狐,驚訝的說道。
“是我們,三月,躲在我的身後。”星提著球棒,相當有氣概的向前走出一步,將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三月七保護在身後。
“嗚嗚嗚,謝謝你,星。”三月七很感動的看了星一眼。
少女甜甜的聲音讓星有些飄飄然,很是受用的雙手插入。
然後……
沒有任何的預兆,一道雷霆突兀的從空中落下,不偏不倚,不輕不重,正正好好的劈在星的頭上,將她電了一個焦黑,一頭灰毛刺蝟一樣炸起來。
“啊——”星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一同栽倒在地上,嘴裏吐出一口黑氣。
“星,你沒事吧。”三月七連忙蹲下身去查看星的狀況。
星顫顫巍巍的抬起手對三月七比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自己還好。
“我就知道,帥不過三秒。”再知道星沒事後,三月七小聲的吐槽道。
“看來,這個大家夥以為我們在和他玩呢。”
瓦爾特看著空中像是很開心一般跳來跳去巨狐,猜測道。
“沒把我們當做敵人就好。”
符玄鬆了一口氣說道。
“可是,他飛在天上,我們要怎麼拖住他啊?”
在三月七攙扶下站起來的星,看著天空中一躍而過的巨狐說道。
瓦爾特沉默不語,他確實有一些對空手段,但是要在不傷及對方性命的情況下,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三月,你的弓箭能不能把他凍住?”瓦爾特對三月七問道。
“別開玩笑了楊叔,這麼一個大塊頭,就是把我榨幹了也湊不出那麼大一塊冰啊。”三月七無奈的說道。
聽到三月七做不到,瓦爾特再度陷入了沉思。
不過,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道從天而降的劍光,卻攔住了飛辰尋找建木的腳步。
“就此止步,否則,刀劍無眼。”
清冷如萬古寒霜的聲音,穿透雷霆刺耳的轟鳴,清晰的響在飛辰的耳邊,他低頭向下望去,之間斷壁殘垣中間的一截最高的石柱上,一道背負長劍的冰藍色倩影彈鋏傲立。
“吼!”伸出利齒將斬來的冰劍咬碎,飛辰微微伏下身體,喉嚨裏發出不悅的低吼。
“楊叔,你快看那是誰啊?”
三月七指著石柱上的身影,好奇的說道。
不過未等瓦爾特回答,符玄先一步解釋道:“依本座來看,這等劍術與身姿,想必就是那位曾經的雲騎劍首吧。”
“雲騎劍首?”
……
這一邊,眾人還在探尋來者的身份,而另一邊,鏡流與飛辰的戰鬥,已經一觸即發。
原本鏡流回到羅浮,隻是想通過這裏的渠道,找到麵見聯盟元帥的機會,可是不曾想,因為眼前這隻巨狐出現所引起的變故,不僅讓景元的布局出現紕漏,也讓她的謀劃趨於失敗。
畢竟相比於她這個出逃數百年的逃犯,對於羅浮仙舟來說,這隻力量足以顛覆整個仙舟的巨狐顯然威脅更大。
更何況,她不會坐視羅浮仙舟就這樣任由對方肆虐的。
“這就是你幾百年來的長進嗎?景元。”
一劍斬斷轟來的雷霆,鏡流分出一絲心神,看向了遠處獨自迎戰幻瓏的景元,心中不知是怎樣的情緒。
“這裏有我足以,你們去那邊助他。”
鏡流低下頭,用清冷的聲音對下方的眾人說道。
見到鏡流的實力後,眾人也不疑有他,迅速向著景元的方向前進。
“嗷!”
眼見攔在身前的身影還有精力和別人說話,飛辰的內心感受到了輕視,他憤怒的發出一聲怒吼。
於是,一片直徑上千米的雷電漩渦在天空中凝聚,充滿著毀滅與破壞的雷霆在漩渦中心孕育,如同即將降世的天罰,恐怖,暴虐,而又不可阻擋。
不過鏡流並未被這般威勢嚇到,久經戰陣,從孽物的屍體所鋪就的血路上殺出來的她,在危險的情況她也遇到過,自然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