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羽等的便是這話,喜笑顏開的回道:“有柯長老這句話,我便放心了,您敬請稍帶,婚期就在這一兩日。”
“那就好,就好。”這一次,柯洋一麵說,一麵向著門口走去,顯然打算離開。
淩霄羽忙上前,攔住去路,道:“柯長老,在下還有一事不明,還請指點迷津。”
柯洋聽到淩霄羽這樣說,停下腳步站住不動,但既不回頭,也不答話,隻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淩霄羽便接著說:“森平被孟嫻兒的蠱媚術攝去了大半心神,您怎麼卻是視而不見,難不成是有什麼打算?”
“一隻狗而已,我何須管他,我來是剿滅亂軍,其他事情,一律和我無關。”柯洋冷聲道,複爾轉過身看著淩霄羽,雙目直視,仿佛要將他看個透徹,“你要做什麼,盡管去做就好,不用顧忌我,我不會幹涉,也不會幫你。”
淩霄羽聽到這話更加放下心來,他本來所擔心的就隻有柯洋一人,眼下便是可以放心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送走柯洋,淩霄羽長舒了一口氣,他本來還在思考如何能引得孟家和金家上鉤,眼下卻來了個機會,接下來便是要精心準備,好好導演一出好戲。
“羽兒,你怎麼就這樣答應了。”淩恪守頗為埋怨的說道,他也知道若是能得柯洋這個強援,自然是極好,但事關亂軍,禦天宮可對反叛者從未手軟過,到時候就算有柯洋撐腰,也難免受到牽連。
淩霄羽輕輕一笑,知道父親所擔心的問題,隻是說:“以柯洋的謹慎,這事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父親就不必擔心了。”他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積蓄,都早被安老刮了個空,如今也隻好找父親求助了,便說,“霄藍的婚事,便交由我來處理吧,我還需要一些東西,請父親一律為我準備。”
淩恪守雖不知淩霄藍想做什麼,但眼下也隻能交由他來處理,便說:“大長老那邊我會去說,我也會吩咐下去,你需要錢便去賬房去領,所需的東西,也可以去族中的倉庫和商行去取,可眼下該如何對外說,不能說出含香的真實身份,總會惹人懷疑。”
“懷疑便懷疑,金家和孟家誰要是敢查,豈不是和柯洋過不去,到時候哪裏需要我們動手。”淩霄羽早就打好算盤,有這樣一張王牌為何不用,柯洋再怎樣,也不會對含香的安危置之不理。他笑了笑,又說,“隻用說含香是個世外高人之女,讓他們查去,到最後也不過是百忙一場,還能讓他們自亂陣腳。”
淩恪守點點頭,也覺得這話有理,便也不再多言。
得了父親的準許,淩霄羽從房中出來,直奔庫房,從中取了些含有靈力的材料,又交代下人按照少族長的規製籌備婚禮。雖然這消息極為突然,但淩家已傳了數代,辦過的婚事也是不計其數,所以一切都輕車熟路,人人忙活下去,一時間淩家便處於喜慶的氣氛中。
趁著空隙,淩霄羽回到房中,用安老所授之法催動火靈,將取來的材料煉製成極樂散,這藥他曾為救大哥淩霄然時給了金震魄,金家得之如獲珍寶,想必也想再得些,既是如此,那便順水推舟,讓金家瞧瞧這藥的威力。
藥從中午一直煉到晚上,終於是煉成了一瓶,淩霄羽歎了一口氣,到現在為止,他還是隻會煉這一味藥,而且也沒有太大的進展,總是覺得極為消耗靈力和心力,若是得閑,得好好向安老請教,怎麼都得磨著他教自己新的煉藥之法。
淩霄羽正在想著,卻聽門外傳來淩嘯的聲音:“快來看看,我把什麼給你帶來了。”
這話顯然是說給自己的聽的,淩霄羽雖不知到底在搞什麼鬼,但還是推門走出去。隻見淩嘯正從圍牆上翻身下來,而他肩膀上扛著一個袋子,在昏暗的燈火下看不太明白。
淩嘯走到跟前,臉上帶著邪魅,舒心說道:“這自由的感覺,隻有像我這樣被囚禁百年的人才知道是多麼美妙。”說著他衝著淩霄羽抬抬眉毛,“不過我可是一直沒忘了你,咱們共為一體,自然是要給你帶點好東西回來。”
接著回廊的燈光,淩霄羽才看清淩嘯肩膀上是一個粗布袋子,而看大小,裏麵似是裝了個人。“這是誰?”他警惕問。
淩嘯拿手指了指房門,神秘兮兮的說道:“進去再看,保證讓你心花怒放。”說著扛著布袋,徑直走進房門。
淩霄羽隻好隨著走進去,見淩嘯把袋子往床上一拋,雙手結印,布袋化為碎片,顯露出裏麵的人來。
隻見那人穿著綠色羅裙,雙目緊閉,顯然失去了直覺,正是淩霄羽日思夜想的金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