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那樣才最好。”孟嫻兒捂嘴而笑,突然又想到什麼,“我總覺得那個淩嘯有些古怪,舉手投足都不像是孩子,他既然有這樣的修為,當初怎麼會輕而易舉被金無痕打了一掌,雖說無事,但他這樣做又是為何?“
孟浩容也想不出答案,搖頭道:“確實是個迷,瞧著吧,金家會慢慢挖出答案。”
兩人正說著,門廊裏傳來一個族人的聲音:“族長,有人偷闖進府裏了。”
“噢?有看清楚是誰嗎?”孟浩容並不感到奇怪,自己派人監視兩外兩家,同樣也有不少眼睛盯著自己呢。
“淩家的三少爺,他翻過圍牆,朝著禦天宮大人們的住處去了。”那人答道。
“是這小子。”孟浩容想了想,吩咐道:“不用理會,派人盯好就行。”在他看來,淩霄羽多半是去找森平了,自己可沒必要橫生枝節,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那名族人剛領命而去,門外又傳來一個急切的呼聲:“族長,族長,不好啦,咱們派去搜尋亂軍的人都被殺了。”
孟浩容一時竟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秒後,迅速的推門而出,隻見門口跪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族人,雙目渙散,顯然是被嚇的不輕,但孟浩容也顧不得這麼多,抓著那人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喝問:“你說什麼?都被殺了?”
因為孟家占據整個北城,所以孟浩容派出了百來人搜城,其中有不少都是孟家的好手,眼前這人竟然說都被殺了,簡直太荒謬了,孟浩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那人哭的已成淚人,顫聲說:“我們正在北市搜索,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許多人,手持著弩,對著人群一通猛射……好慘啊,到處都是血,他們不管是誰,見人就殺,市集裏的百姓也死了大半,我們的人更是……他們逮到了我,本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出來個人讓我帶信回來,說……說……”
“弩?難道是破靈弩?”孟浩容血管噴張,也不管手中提著的是個剛從死裏逃生的失魂之人,猛搖著對方的身子,急匆匆的問:“他說什麼?快說。”語氣中對這人的死活毫不在乎,隻希望能得到接下來的話,但看他臉上神情,似乎已經猜到那人是誰。
那人嚎啕大哭,早就泣不成聲,幾次開口,都哽咽的說不清一句話,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才繼續說:“他說十五年前的仇怨,要血債血償。”
孟浩容一愣,倒吸一口氣,臉上表情大驚失色,手不自覺的緩緩鬆開,任由那人掉在地上,緩緩回過身朝屋裏走,嘴裏低聲念叨:“是他,是他,他果然沒死,沒死。”
“爹?怎麼了?”孟嫻兒還是第一次見父親這樣,也有些慌了神,忙扶著孟浩容坐下。
孟浩容的雙目毫無目的的在四周到處搜尋,也不知在找什麼,過了許久才看著孟嫻兒,急忙說:“趕緊吩咐下去,把所有人都招回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踏出宅院半步。”孟浩容說道此處已經是慌亂之極,手中竟不分輕重的將孟嫻兒往外推,嘴裏大喝:“快啊,還愣在這裏幹什麼。”
孟嫻兒感覺後背吃痛,父親從未這樣對自己,更從未這樣的失神,她不敢停留,忙飄身向外飛去,隻留下孟浩容一個人在房間中依舊喃喃的說個不停。
正在此間,淩霄羽已經來到孟家東苑,孟浩容將整個東苑都讓給禦天宮作為臨時行宮,又派了不少人伺候森平的日常起居,加上金家不停孝敬,整個東苑歌舞不斷,四處彌漫著酒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