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羽雖然話不言明,但人人都把目光瞧向金震魄,反倒覺得這孩子說的有理,而金家卻拿不出半點證據。
“森平大人,”一直沒說話的孟浩容突然開口,“雙方既然各執一詞,金兄又言辭鑿鑿,我看,不如把金無痕喊來,兩人對峙一下,或許能清楚。”
孟浩容此舉看起來是兩不相幫,但暗中卻是在為金家說話,淩霄羽心中冷冷一笑,既是如此,那也顧不得什麼過去的情麵了,說:“這樣也好,其實侄兒這次來,是因為有事求見孟伯父的,不知道孟伯父最近家中是否缺糧?”
“缺糧?這是什麼意思?”孟浩容沒懂話中意思。
“是這樣的,侄兒聽說有人看見孟家的族人在金伯父的糧店裏購買了許多糧食,然後在半夜運出去,我想,多半是禦天宮的大人來到府中,所以一時糧食不夠了吧。”
孟浩容立刻從話裏聽出弦外之音,不敢繼續追問下去,心中多了許多狐疑。
淩霄羽瞧出孟浩容的顧慮,笑了笑,繼續說:“就怕到時候有人拿出鐵證,言辭鑿鑿,就算有人對峙,也沒用啊。”
隻見孟浩容悶不吭聲,但臉上顏色卻越來越難看,顯然已經斷定是金家在搞鬼,若是真的讓淩家這樣倒了台,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不多時,幾個下人攙著著麵色慘白的金無痕來到近前,瞧樣子,果真傷的不輕。金震魄也顧不得心疼兒子,將一股靈力注入金無痕體內,護住心脈,讓他把當時的事再詳說一遍。
眾人聽見淩霄羽如何突然化出第二條金龍撕碎金震遠的左臂時,都兀自心驚,不敢斷定這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這孩子的修為也高的嚇太人了。
淩霄羽卻不屑的說道:“金兄,你似乎是被七色毒殺手所傷,怎麼怪到我頭上。何況我的靈法修為雖然比金兄略高,但可遠比不上金震遠叔叔,兩位大人和各位叔伯不信可來驗證,若金震遠叔叔真要為難我,我能否逃命都是未知,哪裏還能反傷於他呢?”
眾人點頭,更覺得有理,紛紛看著台上的森平,看他如何決斷。
孟浩容突然上前,想了想說:“我看這多半是個誤會,亂軍狡詐,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說不定是有人假扮了淩家的樣子,想要嫁禍。說不定我孟家也被人盯上了,想要栽贓嫁禍,還請大人明察。”
森平點點頭,他本就是個沒什麼主意的人,聽孟浩容這樣說,也覺得大有可能,便說:“好吧,就聽孟城主的,將淩恪守放了,但是得好好派人查查此事。”又覺得沒什麼麵子,便端起架子喝道:“我來臨城已經有些日子了,你們竟然半點線索都沒查到,還反被他們戲耍,要是不抓緊點時間,你們一個都別想脫了幹係。”
眾人忙躬身答應,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淩霄羽見金震魄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顯然被氣的不輕,不由的蔑然一笑,心中的大石也算是落了地。
突然間,淩霄羽覺得身子竟然倒飛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向後衝去。隻聽見耳邊一個蒼老的聲音:“事情既然已經解決,就跟我來。”
他這才發現肩膀上搭了一隻手,便是這隻手拉扯著他飛速的在屋簷間穿梭。淩霄羽側臉看去,竟是禦天宮的那位老者,驚道:“你……”
他話剛要出口,又聽見老者毫無情感的質問聲:“這盤龍壁,是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