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十輪,比賽隻剩下了三個選手,蘇一然也是其中之一。
隨著倒計時結束,三人一起關了賬,而主控就在關賬之後報出這次比賽的勝者。
“第三場比賽的勝者是——”
七號七號七號。
蘇一然念叨著自己的名字,雙手握在一起抵在了自己的唇邊,她喃喃著自己的賬號。
“四號。”
蘇一然的手一怔,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微微咬了咬下唇,注意到旁邊的人有了動作,蘇一然已經猜到了四號是誰。
場中想起轟鳴般的掌聲,蘇一然卻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迷茫之中。
直到回去酒店蘇一然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樣子,顧衍時是拉著小姑娘回去的,他站在房門扭頭看向小姑娘剛想向她要房卡,可是見她還是呆愣愣的一幅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拉著人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就在蘇一然旁邊,走了沒幾步就到了。打開房門,顧衍時讓呆若木偶的小姑娘放在沙發上,他為小姑娘接了一杯水但是沒有遞給她而是放在了桌子上。
從比賽結束的時候蘇一然就是這個樣子,呆愣愣的但是眼中似乎又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顧衍時能理解她為什麼這樣。
蘇一然從去年九月份接觸打沙盤到現在已經有六個月了,半年內蘇一然的成長蘇父是令人歎之的,幾場大型的比賽蘇一然都是贏家她就沒有敗績,但是蘇一然並沒有因此驕傲她知道自己實力還不足,也因此在和夏致臣的比賽開始前她兩天都窩在酒店中打比賽。
她的比賽結束,她輸了,比網上的預料的早早破產的情況要好,她在最後隻是以十分之差敗給了夏致臣。
也就是因為那十分,這位時隔七年再次出現的大一新生止步於國賽,她沒有像顧衍時那樣成為一匹黑馬,以矯健的身姿在國際賽場上留下自己的身影。
其實蘇一然的會輸也在顧衍時的預料之內,蘇一然接觸沙盤才半年而夏致臣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而且蘇一然這一路太順了,她沒輸過幾次,當然和他們的那些比賽不算,那不算是同等程度之間的比賽。雖然蘇一然現在還沒有養成驕傲過大自信的心性,但是她已經有幾分不能輸的性子了。
如果可以,顧衍時是真的很想讓蘇一然受受挫。
“誒——”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小姑娘顧衍時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坐到她一旁將人抱在懷中,腦袋抵在她的頭頂說道:“在想什麼啊。”
“我和夏致臣的那十分差在哪兒了。”她機械般的回話身子僵硬的靠在顧衍時懷中。
“他練習的時間比你長,而且你輸給他也是情有可原的。”顧衍時怕她在多想什麼,張口安慰道。
他的話一說出來小姑娘就有了反應,她抬頭看向顧衍時眼中帶著一些否認,她似乎並不認同顧衍時的話。
“我們是在一屆比賽上的,我輸了就是輸了,就是技不如人。”
聽著她有些自我否認的話,顧衍時微微皺眉,他手搭在小姑娘的肩上,自己的身子往後倚了倚看向小姑娘卻發現她眼眶已經紅了,他愣住了。
“你……”顧衍時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能將人繼續抱在懷中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這她的後背。
蘇一然哭了很長時間,從小聲啜泣到大聲的哭泣,顧衍時一直在安撫她。
“我一直覺得我…我能在最後獲勝的,我會和那些人說的不一樣。”她緊緊的抱著顧衍時的腰,說她是為了自己比賽輸了傷心其實也不盡然,在比賽前她看了太多對自己不好的言論,一種逆反心理在她身上體現了,她想證明給那些人看。
可是今天的比賽讓她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她是不是就真的像那些人說道一樣很沒用。
顧衍時雖然不是蘇一然肚子裏的蛔蟲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他根據蘇一然的話能猜出來小姑娘的一些心理,因為比賽輸了不在自己的預想內她有些不信任自己。
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疼,顧衍時抱著懷中瘦瘦小小的小姑娘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現在要怎麼辦。
“我們去R國轉轉吧。”突然顧衍時說了一句話,蘇一然愣了愣抬頭看向他說道:“我還沒放假呢。”
“於老師之前為你和林書言將假期請到了國賽結束的時候,現在還有一段時間,既然現在都這樣了我們就去轉轉吧。”
顧衍時想的是先帶著蘇一然離開這兒,先離開Z國,省得她看到一些什麼不好的言論,到時候他們在外麵遊玩的時候他可以抽時間開導一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