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微微你怎麼回來了!”
舒微涼的房間窗戶,一麵朝著大海,是整片整片的落地窗,天花板也可以打開露出整片整片的天空來,另一麵落地窗的旁邊則有著一堵牆,牆上也有著一個小窗戶,與旁邊丁鐺住的那套小別墅相隔一米。
所以她這扇窗戶反而是長期開著,比落地窗還要常用。
同樣,另一邊的丁鐺也是長期打開著與舒微涼屋子連通的窗戶,不到睡覺不關。
這會兒舒微涼回來,丁鐺剛好在臥室,便第一時間聽到了她開門進來的聲音。
“我還以為是傭人打掃房間呢,後來又一想不對啊,她們不都是早晨才打掃麼!”
丁鐺手裏捧著一個頗大的水果盤,正愜意的靠在窗戶上看風景。
舒微涼不禁一愣:“咦?你今天怎麼沒上課?”
“學校運動會啊,上周不是給你說過麼,還問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電影,結果你說你手裏的工作太多,讓我等一等……呃,你臉色不太對?發生什麼事了?”
丁鐺嚼著水果,半個身子都掛在了窗口,仔仔細細的盯著舒微涼看。
舒微涼剛想說沒事,突然轉了個念頭,開口道:“丁鐺,你有沒有見過陳沛彤的媽媽?”
“咳咳!”
被這冷不丁冒出來的問題給嗆了一下,丁鐺拍了拍胸口,對著舒微涼翻了個白眼:“誰沒事會去見別人的媽媽?你這問題應該問你們宿舍的人才對,孔詩睿應該見過她吧?怎麼,你打算找她媽媽告狀嗎?”
舒微涼:“……”
自從找到媽媽留下來的小公寓以後她就不怎麼回宿舍,就算同學的父母偶爾來一趟,她確實也很難遇上,但這不代表別的同學就沒遇上過,尤其是長期喜歡宅在宿舍不出門的孔詩睿。
想到這,舒微涼立刻掏出手機來,衝著丁鐺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孔詩睿畢業以後在安市的一家設計院安頓了下來,如今早已轉正,畫展那幾天還特地給舒微涼發了微信說恭喜,雖然她加班沒能來,但是讓同城快遞給舒微涼送了一個特別漂亮的大花籃放在她的畫室旁邊來著。
接到舒微涼的電話,孔詩睿還以為是說畫展的事情,開口就是一連串的恭喜,直到被打斷了賀喜的話。
“詩睿,你還記不記得陳沛彤的媽媽大概長什麼樣?”
這話題拐得太生硬,孔詩睿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昂?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舒微涼不想浪費時間,索性換了個方式:“呃,我琢磨著你在宿舍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想問問你,陳沛彤她媽媽長得和她是不是很像呢?”
要問一個人長什麼樣或許還不好描述,哪怕這人長得很有特點。
但如果問一個人長得像不像你認識的另一個人,這就好回答多了。
孔詩睿立刻開口道:“不像啊,陳沛彤的媽媽可沒有她長得好,她倆不像,阿姨去年請我們出去吃飯的時候都說了,陳沛彤長得比較像她爸爸!不過,你問這幹嘛?”
“沒什麼,就今天遇到了一個阿姨來買了我好幾幅畫,長得太像陳沛彤,還以為是她媽媽呢!”舒微涼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應該不會吧,她抄襲你的畫這件事,都人盡皆知了,她媽怎麼可能還有臉來買你的畫,怎麼?還想拿回去給她抄襲?”孔詩睿憤憤不平的說著,突然噢了一聲:“不過你放心,陳沛彤和她媽媽完全不一樣,如果你看見的阿姨真的像她,反而還不是她媽了呢!”
舒微涼應了幾聲,道謝了一番,然後又陪著孔詩睿隨意聊了幾句,聽她吐槽著新公司的老板多奇葩,一旁的丁鐺見她半天不掛電話,等得心癢難耐,忍無可忍的從窗戶那頭砸了好幾個車厘子進來,結果都被舒微涼一個一個接得準準的,然後順便替她吃了……
“哎呀,老娘還治不了你了!”
丁鐺挑眉,眼看水果盤裏的車厘子都砸沒了,索性轉身跑下樓了。
等舒微涼和孔詩睿說完話,房間門已經被不客氣的撞開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丁鐺從正門繞了過來。
隻見她卷著袖子走了兩步,然後又默默地把袖子拉下來……
“你開這麼大的窗幹什麼?風這麼大!”
轉過頭突然驚呼一聲:“微微,你的後頸怎麼了?”
舒微涼伸手摸了摸,才發現肩頸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傷了,剛想開口說沒事,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