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沒有聽明白兩人在交流些什麼,但就看見小雙已經唰唰寫了四道小菜。
“走吧,表姐,我們速去速回!”
舒微涼:“……”
不忍心拒絕吃貨。
半小時後,舒家大宅門口,舒微涼看到一輛頗有些讓人覺著眼熟的越野車。
“嗯?奇怪,這段時間不是不讓外麵的車輛進來嗎?這越野車好像不是我們裏麵的車啊!”
大雙眼尖地看了一下車牌號,又肯定的道:“對的,這不是我們的車!”
“很有可能是姥姥請來的客人!”
想到郭淑貞剛在電話裏提到的事情,舒微涼解釋道:“姥姥說帶我見個人,可能就是這個了!”
隻是她一直想不起這車是在哪裏見過。
兩個姑娘疑惑地打量了越野車幾眼,便進了舒家屋子。
推開門,舒微涼就看到坐在客廳中央的幾人,然後愣了愣,接著低呼一聲:“赤溪?你、你怎麼會在我家?”
沙發上坐著的高個兒男人淡定地衝著舒微涼揮了揮手:“來做客,打擾了!”
這對話方式和她熟悉的赤溪有些不太一樣,舒微涼上前兩步仔細看了看那男人,小心的確認:“是你嗎?”
赤溪生硬的點點頭:“不好意思,冒昧來訪,讓你受驚了!”
舒微涼唇梢狠狠地抽了抽,這還真是受驚不小。
在她看來,赤溪與楚岸寒之間的關係密不可分,基本上等同於一個人。
也就是說赤溪來家裏,和楚岸寒來家裏,在她眼裏看起來是一樣的。
更舒微涼想不通的是,郭淑貞的輪椅就靠在赤溪身旁的沙發扶手邊上,看起來是在與他進行頗為親密的交談呢……
“姥姥,你們認識?”
舒微涼後知後覺地看著郭淑貞。
“你這丫頭,怎麼一回來就大驚小怪的,之前姥姥不是在電話裏就說了要帶你認識個人嗎?來,見見姥姥給你說的這位朋友!”
郭淑貞伸手將舒微涼拉到麵前來,對赤溪道:“雖然知道你們之前肯定是認識和見過麵了,但我家丫頭肯定不知道你是誰,這還是要解釋一下對吧?”
頓了頓,對舒微涼道:“微微,這位是赤溪,姥姥三十年前認識的一位姐妹的兒子,其實在幾個月前,你昏迷在你媽媽留給你那棟小公寓對麵街上的時候,是赤溪將你送回舒家來的!”
“什麼?”
舒微涼呆住,腦子裏仿佛響了個炸雷,炸得她一時間有點耳鳴。
幾個月前是赤溪將自己送回舒家?
赤溪那時候不是和楚岸寒在一起嗎?
也就是說她小公寓被拆掉的時候赤溪與楚岸寒在不遠處看著她崩潰嗎?
而且,是從那時候開始,楚岸寒就知道她是舒家的人了嗎?是他讓赤溪把自己送回舒家的吧?所以她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才會感覺到楚岸寒熟悉的懷抱氣息。
嗬,幾個月前他就知道了……
舒微涼隻覺著自己胸口燃著的一小簇火苗忽地熄滅了。
這一切大概都是某人計劃好安排好的吧!
讓她先跌入穀底,然後再回到天堂,最後他再來提議重新開始?
看來舅舅說的很對,楚家的人的確是不好相處,最好也不要再相處。
“微微?你怎麼了?”
郭淑貞拉了拉舒微涼的袖子,將她從震驚狀態扯回現實來。
“沒、沒什麼,姥姥,我隻是覺得沒想到赤溪他、他和您居然是認識的!”
“倒也不是認識!”
郭淑貞歎了歎氣,道:“我當年認識的人是赤溪的母親,不過現在——要怎麼說呢,反正赤溪不是一般人,他的家庭和我們的不太一樣,總之呢,那位阿姨當年欠了你媽媽一個天大的人情,算起來也可以說是欠了一條命,所以赤溪一直惦記著他母親說的話,無論如何都想要來報答我們舒家……”
“啊?”
舒微涼又呆了呆。
她伸手揉了揉耳朵,然後狐疑的看著赤溪:“你丫不是說過要保護楚…”
“不是地!”
沒等舒微涼說出楚岸寒三個字,赤溪就迅速打斷了她:“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就欠舒家一個天大的人情,可以算欠你母親一條命,所以我那時候見到你就一直在問你是不是認識臨洲府的舒家,還記得嗎?因為你和你媽媽實在是長得像!”
舒微涼點了點頭,她自然還記得當時赤溪問這話的場景。
然後赤溪鬆了一口氣,道:“我那時候看到你昏倒在路邊,想著還是把你送來舒家檢驗一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舒家的人,也做想著如果你是舒家的人的話,那我便是還了當年我母親欠下的這個人情!誰知道……我母親得知以後把我吼了一頓,說那人情可不是這樣輕巧就能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