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第5章 離開
溫霓捂著腦袋,隻覺得自己頭發都被扯掉好一大把,頭皮生疼。
“舒微涼,你、你竟敢拽我頭發!”
她怒極,用力拉著楚岸寒扶住舒微涼的手,將她推開:“岸寒,她是裝的,她根本就沒有暈過去,你看,她拽我頭發!”
然而,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動不動,鼻息微弱,麵色蒼白如雪,尤其是……
“啊,夫人,夫人她出血了!”
張嬸的目光死死盯著大廳那張雪白的波斯羊絨地毯,眼圈都紅了。
照顧舒微涼這幾個月來,她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善良清純可人的女孩子,也是真心實意將她當做了楚岸寒的妻子。
“她已經不是夫人了,張嬸,說話要注意分寸!”
下意識的反駁了兩句,溫霓才回過神來。
什麼出血了?
她低下頭,才看見自己腳邊被血浸染了的地毯……
血,仿佛還在源源不斷從那具單薄弱小的身軀中流淌出來。
“不、不是的,她是裝的,她根本就沒有……”
楚岸寒已經抱起昏迷的人,顧不上她的血沾在他那件純白色襯衫上,迅速朝外走。
“岸寒!”
溫霓愣了兩秒再追到門口,卻隻能看見楚岸寒的跑車絕塵而去。
她用力握緊了拳頭,巴掌大的小臉瞬間扭曲而猙獰:“舒微涼,你等著!”
*
再度躺回醫院病床上的舒微涼,臉色蒼白,唇瓣輕輕地顫抖著。
楚岸寒是送她到醫院,安排了醫生來替她做檢查之後,卻冷情地轉身離開,就連多看她一眼,仿佛都不屑。
走出了別墅大門,他的目光便再也沒有與她對視過。
走出了那個家,他就壓根沒有給她機會再和他說半句話。
絕望一重覆了一重猶如黑墨那般深沉而濃烈。
唇梢的自嘲越發苦澀。
她這是作的,非要一次次自取其辱地將心放在希冀的翅膀上,等他來一次次地踩入地獄。
非要一次又一次地確認這份絕望,不是她的噩夢。
可,這現實卻比她那噩夢還要令人生不如死!
“楚岸寒,我……恨你!”
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湧出,瞬間就浸濕了枕巾。
“微涼、微涼!”
一個女孩急匆匆的跑進病房,滿臉驚愕的神色。
她穿著一身青色長裙,外加一件翠綠色防曬衣,整個人像極了一株綠色植物。
不過,此刻這碧綠的植物倒是大大驅散了白色病房裏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