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櫻皺眉,輕聲喚道。
“隨她去吧。”不知何時,長臨也來到了桃花樹下,抬頭心疼的看向花海中的女子。
白櫻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許多時候,她真想抓住殿下好好問一問,李懷瑾到底有什麼好,殿下大病兩年難道還放不下嗎?
長臨以為她會在樹上待許久,不曾想,他們剛站一會,趙歆月便從樹上翩然落地。
“喲,都在等我?”鳳眸微眯,絕美的桃花顏上漾著沒心沒肺的調笑,似有輕佻。
樹下的麵首們沒有說話,公主從未寵幸過任何人。與其說他們是長公主養的麵首,倒不如說是她養在外院的門客。
“怎麼都不說話?被我嚇到了?”趙歆月伸手捂住眼睛,歎息道,“跟著本宮也有些日子,你們怎麼還這麼不禁嚇?”
“殿下,今兒天氣不錯,您有何打算?”許久之後,長臨打開玉骨扇試探性的問。
幹什麼?這還用問嗎?趙歆月單手叉腰,如玉般光滑的玉足踩在石凳上,像隻潑辣的小老虎,“本宮今兒要做大事,都給我皮子緊著點。”
白櫻心一抖,咽了咽口水,問得小心,“殿下打算做什麼大事?”
“給他們湊個整!”趙歆月大笑轉身,寢衣飄帶順風飛揚,眾人抬頭,她已經走回寢宮。
白櫻和長臨對視一眼,心裏皆是一驚,這祖宗莫不是真的看上南陽王了?!這可如何使得,對方可是藩王中封地最富饒、兵力最強盛的一位,這鐵板不是好踢的。
“怎麼辦?”長臨小聲問。
眾人搖頭,一籌莫展,“青玄大人在就好了,沒準兒還能勸兩句。”
“可拉倒吧,青玄不幫著她湊整就謝天謝地了,還指望著他勸?”長臨翻個白眼,滿心不悅。
白櫻一想也是,憂心忡忡道,“那怎麼辦?要不給那對方提個醒兒?”
“找死啊。”長臨心情煩躁的搖著玉骨扇,越搖心越亂。“唉,咱們的殿下若是哪一天不作妖,隻怕天下要大亂。”
眾人聞言心有戚戚焉的跟著點頭,他們的殿下,別的本事不顯,作妖的本事卻是日漸強大。
雖不知又是誰家公子要倒黴,但既是老幺,備好紅包總是對的。
午時剛過,綿綿一場細雨,微風驟起,吹得桃花七零八落,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趙歆月一身漸變色的粉色羅裙,頭戴鬥笠坐在馬背上淋雨,望著一地落紅靜靜想著心思。
“主子,那不是昨天砸暈您的女子?”清風一眼認出趙歆月,立刻低聲道。
姬朝歌不悅蹙眉,視線銳利如刀,驚得清風立刻改口。
“奴才說錯了,那不是昨日您救了的女子嗎?”清風心一沉,王爺雖不近女色,不代表他能容忍女子輕薄。瞧他這張破嘴,真是該打。
此女給他心上留下不小陰影,他豈能認不出?姬朝歌淡淡抿唇,目光卻是投向桃花樹下的那人身上。
許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趙歆月猛地抬頭,穿越層層疊疊的樓宇,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
姬朝歌剛準備轉身,隻見她紅唇輕啟,對他說了兩個字。
“等我?”什麼意思?她要他等她?憑什麼要他等他就得等?
不多時,樓下傳來腳步聲,木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不等他看清來人,一抹清麗的身影便闖入眼中。
“鬆開!”姬朝歌皺眉,用力甩被她抓住的袖子,卻沒能甩開。
“我不!”趙歆月揚起明媚的笑臉,無視他的憤怒,對他甜甜一笑:“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