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趙歆月答應得爽快,拿著藥包轉身就去院子裏熬藥,看得白櫻眼眶都紅了。
“小姐!”白櫻跟上去,低聲道:“這種粗活讓奴婢來吧。”她家主子可是公主啊,誰配得上讓公主熬藥?
趙歆月無所謂的擺手,手腳麻利的開始熬藥,“人是被我砸暈的,伺候他湯藥也是應該的。”
哼,一看就是沒做過粗活的嬌小姐,端藥罐子都不知道用布包著。清風臭著臉走過去,一把接過藥罐子,將熬好的湯藥倒進碗中。
趙歆月燙到了手,含著手指望著他,見他將藥碗送到了自己麵前,含糊不清道:“幹啥?”
“你不是要侍藥嗎?”清風臉一沉,將藥碗重重的塞進她手心。
“喂!你當我家小姐是什麼人?!”白櫻怒得推了清風一把,清風不甘示弱立刻還手,眨眼兩人就打了起來。
趙歆月接過藥碗,笑嘻嘻的擺手,“哎哎哎別打架,我去侍藥,我去就是了。”說完端著藥碗走進了內室,剛挑起簾子就看到床上昏迷的人坐了起來。“公子,你醒了?”
姬朝歌冷冷的看著她,下巴緊繃,眸底有怒氣洶湧。
縱是生氣,這個男人也生得這般好看。趙歆月嘻嘻一笑,將藥碗送到他麵前,“大夫說你水土不服又勞累過度,這是剛熬好的湯藥,趁熱喝了吧。”
姬朝歌沒有接,冷冷的看著她,半晌,“你是誰?刺客?”
“哪兒能啊,公子真愛說笑。”趙歆月急忙擺手,她要是刺客,那天底下還有良民嗎?!“公子別不信啊,我隻是家教太嚴,翻牆也是迫不得已,並非故意衝撞公子你的。”
這話姬朝歌信了三分,清風能讓她進來伺候,應該已經查過她的身份。若出事情,唯清風是問。
此刻背了鍋的清風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和白櫻你來我往的摔打著,打得麵紅耳赤、心火難平。
“公子,藥要趁熱喝效果才好。”趙歆月將藥碗往前送了送,隻見他滿臉嫌棄目光涼涼。
姬朝歌目光微涼,冷笑道:“你先喝一口。”
“啊?你怕我下毒啊?”趙歆月滿心憋屈,感情她在這裏伺候他,他還怕自己下藥毒他?!
這般一想,趙歆月抬手就將一碗藥咕咚咕咚全喝了,起身將空碗倒過來給他看。“公子既然怕有毒,那就讓您的屬下給您重新熬吧!”
這個女子,這般生氣的模樣,倒是比方才滿臉假笑的樣子順眼多了。
姬朝歌看了一眼空碗,涼涼道:“讓你試一下溫度,你怎麼全喝了?”
哈?不是怕她下毒,而是要她試溫度?趙歆月無語,捂臉歎了口氣。“你還要喝嗎?罐子裏還有。”
“嗯。”姬朝歌頷首,麵龐清冷,眸光淡淡。
趙歆月伺候他吃了藥,又休息了好一會,確定他沒問題之後,這才在起身告辭離開。
“你要走?”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姬朝歌見她要走不由得很是意外。
尋常女子見了他,就如同螞蟻見了蜜糖,她竟然舍得走?難道和他想的不一樣,她並非故意要接近自己?還是說,她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