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鄰裏鄉親,今日隻能到此了,待老夫殺退叛黨,再同諸位共飲!”
“祝將軍凱旋!”
散了,都散了,正可謂永不會存在完美!
夜晚的木府仍然燈火輝煌。
丈夫又將出行,一走又是個把月,一年到頭來,床上幾乎隻身一人,林氏想此嗚咽起來,畢竟她也是女人啊,她不在乎什麼名望、地位、權利、金錢,不奢求青春永駐,隻盼望丈夫的關愛和寵幸,思來想去,漸漸睡去了。朦朧中感到一隻粗糙的大手將似睡非睡的林氏身上遊走......
翌日的清晨,這一家人起來的分外的早。
大門口,一身戎裝的木天渺顯得更加的威嚴,那強大的氣場拒敵於千裏之外。看到了女兒快步走來,心中還是有著幾分欣喜,添雜著幾絲惆悵。一旁的林氏雙手疊在一起,時而交替在上,看似神情恍惚,緊張兮兮,卻深情的望著丈夫,時而點點頭,時而搖搖頭,仿佛示意著什麼,用屬於夫婦間的暗語交流著,見女兒近身後,故作泰然,把她拉在身前,眼圈微微紅潤,雙唇細微的顫抖,欲言又止。
這並不是一去不複返,更不會是生離死別,這些微小的異常,教人難以琢磨,偏偏,這一切,被木易憫瞧見,這些疑惑,埋藏了下來,更加巧合的是,鍾管家,看著不安的林氏,一旁疑惑的少爺,嘴角竟然露出了絲絲笑容。
一聲短清脆的“出發”,浩浩湯湯的一大群人馬,身影漸漸模糊了,整齊的步伐、馬蹄聲漸漸依稀了。送行之人都散去了。
驛站,董韜恭候木天渺多時,請按後,簡單的幾句問候,示意進屋商討,木天渺讓人眾人稍作歇息,隨同董韜進屋。
“恭迎將軍。恭喜您要成為皇帝的嶽丈了啊,如若次剿匪凱旋,龍顏大悅,您定要高升啊!到時您也要多替屬下美言幾句啊!”
“但願如此吧!董韜啊,你哥哥呢?”
“前不久帶了百餘人去剿滅叛黨,至今未歸,生死未卜。”
“皇城內怎會有叛黨?回頭要好好徹查一番。”
木天渺蹙起了眉頭,內心在滴血,萬千的不舍,這一步,不得已而為之啊,一麵是愛女,一麵是仕途。古人雲“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一位馳騁沙場,戎馬半生,位極人臣的男人,對於他,現在擁有的所有都無法再滿足他那顆不斷膨脹的欲望之心,固然談不上利令智昏,換言之,取之有道,不斷攀爬到最高點才是他心中的向往。
夕陽紅的好似那汩汩湧出的鮮血,僅存的熱度盡情的釋放著,冬日不再,春日悄然。木天渺手扶腰中佩劍,遙望前方無垠的大地,劍指指向那染紅了的天際,君臨天下之勢磅礴浩然,試問蒼生,吾欲得之,誰人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