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博士看著甜心他們紅腫的眼眶,感到詫異,但也沒說什麼。

“博…博士,我們錯怪開心了,當年的事情的真相是……”

宅博士不可置信的看向四超人,似是站不住而想要往後倒去,幸而因不知何時回來的血心扶住才沒有摔倒。

“你們…你們聽誰說的?”

“是大大怪。”

一旁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的小心輕輕說道。雙手握緊,渾身顫抖著。

“他當時……是要殺了我們……”

宅博士聽了後大腦一片空白。兩行淚無數的從空洞的雙眸了流出。

宅博士的腦海中重現了曾經的場景,開心的淚水和辯解,因為自己和花心他們的不信任,而促成開心的死。

他還隻是和孩子啊,如果當時他們聽開心的辯解,相信他,結果會不會就不會這樣了…

‘博士’

宅博士眼前出現了開心的身影,他正張開手,像從前一樣,笑容燦爛的撒嬌著要擁抱。

宅博士掙脫血心的手,疾步走向開心想要抱住他,手卻穿透開心的身體,而開心的身影慢慢變透明,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最後消失。

“開心…開心不要走,博士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博士,不要這樣。”甜心四人詫異的注視著宅博士的舉動,連忙圍上去,用哭腔安慰著宅博士。

可是有什麼用呢?

血心看著自己眼前的五人,目光淡然,唇角勾起一抹不屑。

“太可笑了!”血心內心嘲諷著。轉過身,走出宅家門。

“嗬…太可笑了,當初說什麼都不相信,隻相信眼前看到的,現在知道真相露出這麼絕望的表情,裝給誰看。”

血心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逐漸大笑起來,似是要把多年的委屈發泄出來,笑聲充滿了悲傷和委屈,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哈哈…也對,是我自己活該,要不是我當初那麼信任你們,也許就不會這樣…”

“要不是我那麼急著見到你們,我一刻不停的往家衝,也不會發現不了街上行人對我的目光……”

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血心臉頰流下。

“要不是……我這麼傻……”

血心重新站起來,回頭,注視起了自己麵前這棟年代已久的房屋。上麵的那個“宅”字格外刺眼。

“這麼重視這個地方……”

“大概還是我自討苦吃吧……”

“逝者安息,亡者升天……”

陰暗的墓地裏,一片幽靜。時不時還能聽見一兩聲哀嚎。

守墓人高聲吟唱著,像是在為逝去的生靈祝福,願他們能在天堂幸福快樂。

血心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走到墓地來。直到站在墓地門口時才反應過來。

“算了……”血心苦笑一聲。

他緩慢的走到宅博士他們為自己立起的墓碑。靠著那墓碑坐了下來。

【怎麼這麼悲傷?】

血心愣看一下。這不是自己的聲音嗎?他微微回過頭,竟看到以前的自己,開心。正與他背對背坐著。他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轉過頭,微笑著看著他。

“嗬……”血心苦笑著搖了搖頭,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幹嘛這麼難過啊?博士他們不都後悔了嗎?】

開心詢問著。他的語氣聽起來那麼天真和輕鬆。

“可是,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死,不是嗎?”血心反問到。

【呐……也是呢……】身後的開心,似乎是陷入了思考,沉默了。

血心看到這樣反應的開心,不禁笑了。自嘲的笑。

“真是羨慕你呢。”

【我知道。】

血心享受著這一刻。他多希望他可以一直坐在這,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想。

許久過後,身後的開心有開口了。

【博士他們過來了哦。】

“是嗎……”血心睜開眼。開心消失了,身後,隻有冰冷的墓碑。

“給你一個東西。”

血心起身,跪在了開心的墓碑前,在墓碑前的土地上挖開了一個小坑,然後從口袋裏把那紅如火一般的水晶匕首拿了出來,埋在了墓碑前。

做完這一切,血心不禁被自己的舉動逗笑了。

他失神的跪在墓碑前。仔細想想,自己的做法好像也沒錯。反正,“開心”,是真的死了……

“血心?”

聽到呼喚的血心猛然回頭,竟發現宅博士他們正在朝自己走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將匕首埋在墓前的這一舉動,宅博士他們一覽無餘。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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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命是什麼?

心中的疑惑像蟲子一樣撓癢著博士他們的心,感覺很不舒服。

剛剛看到血心那異常的舉動,再回想起和血心生活的這段時間,總覺得血心和開心的關係很不簡單,那麼,血心會不會就是開心,他沒死,隻是在隱藏他的身份,隨時找個絕佳機會好把他們徹底摧毀。

突然蹦出來的想法讓博士他們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如果血心真的是開心,他不是應該來找我們報仇嗎?

可如果血心真的是開心呢?

博士他們不敢想下去了,他們隻能注視著眼前這個少年。心情複雜,既希望他是開心,又希望他不是開心……

血心皺了皺眉,避開博士他們灼熱的目光。

沉默良久,血心低垂著頭,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眸中的情緒。博士他們看不到血心的內心的想法,卻並沒有再質問血心,他們在等,等血心的回答。

血心在心中想了無數種回答的方法。但最終,還是以一聲自嘲的輕笑聲結束思緒。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

血心重新抬起頭,準備要向他們妥協。

無所謂了,反正事態已經發展成了這樣的局麵,破罐子破摔了……

可血心剛一抬頭,竟看到小心揮舞著刀,朝自己衝過來。

“小心!”血心連忙召出血魄,橫擋於胸前,雙手使力逼退小心躲過致命一擊。再看小心時,血心一愣。小心的眼神空洞無光。

仿佛……被什麼控製了……

血心偏頭一看,其他四人皆是如此!

他們眼神空洞,不含一絲情感,麵無血色,全身僵硬,說他們是行屍走肉的僵屍也不為過。

他們拿出自身武器,一齊朝著血心衝過去。

血心眉頭一皺,手拿血魄劍抵擋攻擊,冷兵器碰撞磨擦和槍炮的聲音應接不暇。

隨著時間的流逝,縱使是血心,也漸漸有些體力不支,身上遍布深淺不一的傷口,卻並不致命。

相對於對麵的花心他們,就好很多,身上也隻是些瘀傷,特別是甜心,毫發無傷。

而背後操控的人似是知道血心不忍傷他們,有意讓小心他們隻攻不守,破綻百出卻又招招致命。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血心分心時,小心瞬移到血心麵前,一揮劍,將血心的血魄挑飛出去。

緊接著,甜心粉色的泡泡朝血心飛來,朝著血心的肚子狠狠的砸了過去。

血心被這一擊撞飛至十米之外。嘴裏出現的一股血腥味讓他愣住了。

甜心的攻擊,竟然能將自己打傷。

血心擦了嘴角的血,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認真的注視著眼前五個的人。此時的他們,不同於往日,讓他無比陌生,心裏不知為何有些害怕。

血心強壓下心中情緒,嘴角勾起一抹笑。難得有對手讓他燃起極大的興趣和鬥誌。血心握緊了拳頭,使出那個陌生而熟悉的招式。

從血心站起來的地方到四超人身邊仿佛就是一瞬間的事。

血心衝過去帶動的勁風迫使小心超人往後退了一步。

“血心鐵拳!”

氣沉丹田,血心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右拳上,狠狠的朝小心的麵門上打過去。

“呼……”

一陣風吹過。血心的拳頭停在了距離小心額頭約一厘米的地方。近在咫尺。

一秒……兩秒……三秒……

血心咬緊了牙。拳頭仍然懸浮在半空,遲遲沒有打過去。

血心歎了口氣。眉頭緊皺,痛恨這樣的自己。盡管他們那樣對自己,自己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小心他們再次上前攻擊,而這次,血心隻是閉上眼,不再防守,任由利刃劈向自己。

他累了,不想再打下去了,其實這樣也不錯,與其痛苦的活下去,死在他們手裏不是也挺好的嗎?

小心看到血心那釋然而絕望的神情時,瞳孔猛地縮小,當頭一棒,讓他掙脫束縛,清醒過來。

還來不及思考,小心迅速轉身阻止花心他們的攻擊。卻還是晚了一步,雖阻止花心粗心兩人,但還是沒能來得及阻止甜心。

眼睜睜看向甜心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水晶匕首刺向血心,而甜心的臉上也已淚流滿麵。

被匕首刺中的胸口處,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染紅了衣衫,也刺痛甜心她們的心。

甜心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往常總是帶有靈氣的粉眸此刻望向血心,一動也不敢動的保持著姿勢,生怕會傷的更重。

血心嘴角微微上揚,神色淡淡的凝視著甜心,好像並不在意。但充滿絕望哀傷的眸子卻出賣了他。

伸手握住甜心拿著匕首的手,緩慢的向外抽出,似感覺不到疼痛般,從頭到尾保持著微笑。

“噗。”

再也忍受不住,氣血上湧,鮮血噴薄而出,濺了甜心一臉。

甜心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滿麵的淚痕卻是對她的內心做了很好的詮釋。眼淚混合著麵頰上的血滴落,仿佛是血淚,又像是一顆顆的血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哈……”

血心仰麵,輕笑了一聲。自己有多久沒有像這樣狼狽了。想報仇,卻又下不了手……

還有誰像自己這樣矛盾的?

血心的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雙腿再也沒有力氣,失重的慢慢向後倒去。

他還記得,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博士五人手拿武器,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是那麼的陌生與漠然,像是從不認識他一樣,狠狠刺痛他的心。

這一瞬,眼前似乎看到了開心,他像以前那樣笑著,沒有摻雜絲毫雜質,如天真孩童般,笑容燦爛奪目,讓人心生向往。

“罷了……”

血心閉上眼,露出安詳的微笑。

“就此,結束吧……”

接觸地的一刹那,暗處的黑衣人接住血心,在甜心她們還沒有反應的情況下,迅速一躍而起,站在樹幹上俯視著他們,冷嗤出聲,低沉嗓音響起,冷酷而又輕蔑。

“這麼低級的操控術也能中招?真是高估你們了。”

說罷,揚手一揮。除小心以外的甜心四人猛然感到頭痛欲裂。隨著疼痛感減弱,甜心四人竟也漸漸擺脫了操控。

“你到底是誰?”

五人皺了皺眉,提高了警惕性。

黑衣人聞言,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抹歎息。

“你們沒必要知道,有時候,知道的越少,你們就越安全。懂嗎?”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陣狂風吹過。五人連忙抬手擋在頭前,卻不起任何作用,眼睛被風吹的睜不開,隻好緊閉著。

良久,風漸漸停息下來,五人在看,黑衣人與血心早已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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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

血心睜開眼,環顧四周,是一片漆黑的虛無。腳下被一股柔軟包裹住,步步生起漣漪。

是水麵嗎?

“我死了嗎?”

想到這,血心內心不禁升起一陣低落感,卻感覺又釋然了。

“至少,這一次,宅博士他們可以好好安葬我了吧……”

血心苦笑一聲。回想著從到宅家的第一天,再到現在,已經是第二次被殺“死”了。

有時候,真的想問一問自己,至於嗎?

一直以來都把“星星球守護者”這個稱號看作是榮耀,一直以來它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不惜犧牲自己保護他們……

可是,結果呢?

每天像個傻子一樣……

我也會累啊……

一雙溫涼柔軟的手貼在血心額頭處試探著溫度,轉而又伸向自己額頭,總算退燒了。

一然鬆了口氣,眼神複雜的凝望著昏睡中的血心,臉色蒼白,雙眉緊皺,幹澀蒼白的唇微微翕動。

“博士,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一然心中輕歎,伸手去撫平。卻發現不管去撫多少次,血心還是緊皺雙眉。一然索性不再去管,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支撐著頭,雙眼放空。

他始終都不明白,那些人傷他傷的那麼深,他為什麼還要去保護他們。說是去他們身邊尋找機會好把他們一網打盡好報仇。可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其實是在保護他們…

當幽冥懷抱血心出現在他麵前時,他也不免驚訝,不敢耽誤絲毫時間,趕緊讓幽冥把血心放進治診室,把幽冥攆出門外開始搶救。

搶救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才從閻王手裏把血心搶回來,把血心推回他自己房間,自己也滿臉疲憊顧不得脫衣服便回房和衣而睡了。

說實話當時嚇死他了,如果晚了一步,血心就得陪上帝下棋喝茶了。

“嘶……”

一然被輕聲的呻吟打斷了思緒。他立刻回過身,走到血心身邊。

血心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然發現在他的眼睛裏,還有淚水在徘徊蕩漾。

“醒了?”一然掩去麵上的疲憊,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走上前扶起他。拿了一杯水遞給血心。

血心愣了一下,之後接過一然遞來的水,微微抿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半響過後,血心開口輕聲問道:“我怎麼在這?”

“是幽冥帶你回來的。”一然笑了笑,坐到了血心身邊“你傷的很重,差點就去和上帝喝茶了。”

血心聽著一然半開玩笑的語氣,沒再說什麼,隻是從他不知所措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心虛。

一然注意到血心的窘態,輕笑出聲,墨瞳的戲謔讓血心更是孩子氣似的扯住被子蓋到頭頂。一然不禁哈哈大笑,為了不再讓血心尷尬,從而惱羞成怒,做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好好休息,不準下床,也不準出去,否則,就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快步走出了房間,讓血心得以好好休息。畢竟他需要好好調養,否則,身體出了什麼事幽冥一定會以他那冰冷的眼神殺死的。而且,他也不允許血心再出事。

輕聲關上門,眼中的笑意被冷意所取代,幽冥早已告訴了自己事情的原委,這次的幕後黑手不知是敵是友,他的目的似乎和血心有關,想要置血心於死地,卻又故意拖延時間等到幽冥出現,從而消失不見。

似乎,幽冥還說他之所以知道血心有危險,而是因為那封奇怪的信。事情好像在往不知名的方向發展,越來越偏離軌道,讓他們措手不及。

“呼。”

一然煩躁的揉了揉臉蛋,三天三夜的神經高度緊張,沒有一絲鬆懈,也沒有一時的休息,除了眨眼以外就沒合過眼。

他覺得如果再不休息,恐怕下一個出事的就是自己了。

由於血心現在不宜行動,他也知道血心不喜歡和別人一間臥室,所以一然隻好把臥室給血心騰出來,自己去了血心的臥室。

他躺在血心的床上,可偏偏又睡不著。血心的房間非常簡約樸素,除了一張床,一張座子,一把椅子,一個書櫃和幾本為數不多的書以外什麼都沒有。

作為他的貼身下屬的邪心,每天工作可就輕鬆多了。血心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基本不回臥室,一然進血心臥室的次數都比血心本人要多。

“以前……”一然眼神遊離,似乎是進入了回憶……

大約兩個月前。

“血心,你來這麼早啊。”

大約一晨六點半左右,一然來到練習場準備早操。

他原以為和往常一樣,自己應該還是最早的一個。可是沒想到,剛來不久的新生血心,竟然比自己來的還要早。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皆是如此。不隻是這樣,一然發現,血心的力量一天比一天強大。這種力量的變化並不是細微的一點,而是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力量在大幅度的提高。

一然不十分驚喜同樣也十分驚訝。尤其是這其中的原因,另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天早晨,一然幹脆提前兩個小時出門去了訓練場。可他竟然發現,血心已經在訓練場裏了。從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來看,應該已經做了很久的訓練了。一然沒有過去打擾他,而是站在遠處看著他。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而血心也絲毫沒有休息,一直在訓練,額頭處密布細小的汗珠,隨著血心的動作迅速向下滑落,滴落在地。

遠處的一然站在原地凝望著血心,眼睛跟隨著血心,兩個小時內,不曾移動分毫,微風輕輕拂過額前的碎發,他也隻是把頭發向耳後攏去,手又放到原來的位置。

正午十二點,太陽已高高懸掛在頭頂,空中流動的空氣也帶著熱氣,很多學員借著吃飯的借口匆匆離開,猶如身後有洪水猛獸般迅速奔向食堂。

空曠的訓練場內,隻有血心還在訓練,好像感受不到累和疼痛般,不斷在訓練,絲毫沒有停歇。這絕對不是一個新人能夠承受的訓練量。

一然皺了皺眉,望向血心,血心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薄唇因為早上沒有水的滋潤而變得幹澀,臉上目無表情,就連眼眸裏也沒有絲毫感情,就像機器人般,不會喊痛,也不會喊累。

源冥星的訓練方式不同於其他星球,不僅是對體力和能力的考驗,同樣也十分耗費腦力和精力。

別說新人了,就連一然和幽冥也最多隻能練習三個小時,在那之後也會感到全身無力,連走路都困難。

其他人依次來到訓練場,人漸漸多了起來,終於,血心累的摔倒在地上。一然見此情況,想要過去扶起他。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去扶的必要。血心用雙手支持著站了起來,之後緊抓著扶手,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旁邊的長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直到血心入睡後一然才回過神來。他走到血心身邊,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他身上,意示後麵來訓練的人不要吵他。

一然本以為血心之前會睡幾個小時,甚至更久。但是好像他的身體裏裝了一個鬧鍾似的,不多不少正好一個小時後,他悠然醒來,又開始若無其事的訓練,好似暈倒的人不是他。

如果不是有次晚上恰好經過訓練場,發現門沒關,正想去關門時,不經意瞥見屋內有人,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血心。不過他也沒多想,隻是暗道這個新生不錯,心下記住此人,輕聲離開。

再之後,訓練結束,坐在沙發上的一然正閉目養神,突然聽到一段對話。

“哎哎,給你說件事,你知道那個剛來不久的新生嗎?昨天晚上因為有東西忘拿了,但是都半夜十二點了,想著太晚明天再去拿,可突然來了尿意,所以索性就一起去拿,你猜,我發現了什麼?”一位紮著馬尾辮的女生故作神秘的向另一個女生說道。

“哎呀,我說你要不要這麼搞神秘啊,說不說啊”

看著身旁的好友有點生氣,女孩輕咳兩聲,繼續說道。

“我發現訓練場竟然有人還在訓練,當我走進一看,居然是新來的那個新生,而我進去拿東西時,他也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會吧,他叫什麼你知道嗎?”

“嗯…好像是叫血心…”

一然睜開雙眼,他沒想到,那個新生居然那麼拚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天二十四小時,他白天夜晚都在訓練……

天呢,太可怕了,他當自己是機器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