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沒死?
摸了摸被怪物刺穿的胸口,找不出任何異常,完全恢複如初。
要不是衣服上破的口子與血跡,以及一片狼藉的客廳,我真要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
怪物死了嗎?反正是沒看見屍體。
腳下是一地的彈殼、彈頭。我看了看褲子上還有不少的窟窿……
當初警察誤以為我被殺害,畢竟胸口都被穿透了。然後為了防止怪物繼續危害民眾,不得以在沒有確認我生命狀態的情況下,直接開槍打死怪物,也算替我報仇了。這樣分析很合理,是我的話也會這樣做。應當原諒他們吧?
可為什麼事後就把我扔這裏不管了?難道不應該再搶救一下嘛,看我沒被搶救都“活了”,雖然這很異常沒錯。
肚子有點餓了,我找了找發現原來儲備的幹糧全消失了,連水桶都沒了,更加過分的是衛生間熱水器裏存的水都空了,害我連澡都沒法洗。
外麵門鎖被破壞了,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大概是無家可歸的那群人吧。
現在時間是下午2點,我換了身衣服,就走出家門。外麵的天氣很好。雖然天空也被光壁罩住,但天仍是藍的,還有幾朵白雲飄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死過一次,即使外麵沒有行人,可我一點沒害怕。是重生把恐懼感去除了嗎?
按昨天晚上開燈那些人大膽的模樣,真不該如此。難道我昏迷了很久?不該啊,我也沒見瘦,也沒特別饑餓。我的傷雖然恢複了,但也沒發覺有什麼特別之處。
公路上到處都是被撞爛的汽車,商店也無一例外全都被掃蕩過,到處充滿了垃圾碎屑,以及難聞的混合氣味。
直到我看了一具七零八落的屍體。她的頭部是完好的,但手腳被切斷,身體大多部分隻剩骨頭,一旁丟棄著一些腐爛發臭的內髒。
我想到了那個畫麵,平靜的心猛地突突跳了起來,除了驚恐更多的是憤怒。
九州這個地區是以前外來務工人員的聚集地,據說有很多沒有身份的人。平常送外賣,我也是心驚膽戰,晚上這裏的單我一般不接。
主要是我膽小,怕惹麻煩。
陰暗的胡同裏,隱約能看到還有不少的滅絕人性的屍體。
想不到光壁出現,這個麻煩的地方變的更棘手了。我應該昏迷了很久,不然不至於馬上出現這種事。
難怪路上一個人都碰不到,除了不知情的自己,這種情況還敢胡亂出門的,大概早已成了行凶者腹中的食物。
還好運氣好,沒碰到這群食人鬼。我避開這個區域,在修車的店裏找了一根鐵棍防身,就直接朝市政府那個地方走去。
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但也隻能祈禱政府還存有餘力。
街上偶爾能看見一兩個身手矯捷的人,但明顯不願交談。朝他喊一聲,就跑掉了。我也不敢過分的親近,他們的警戒心很強。
距離市政府越近路上的屍體越多,災難發生後大家本能還是會去找政府求救。而像這種超自然的災害出現,即便是一心為人民服務的政府也無計可施。
淪陷了……
建築外放滿了沙袋,一麵旗插在空地,上麵用紅色大字寫著“靠近者,格殺勿論”
慘烈的好似人間地獄,我沒有進到裏麵,因為已經失去了意義,這裏一片死寂,可能連反叛者都死去了。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駐紮在這裏的海軍陸戰隊了。
當我來到那裏,果然也發生了爭鬥。但好在,還有人煙,門前還有哨崗。
“你是什麼人”
小戰士用槍指著我,一臉的嚴肅。如果我回答不好不好,毋庸置疑,腦袋上一定會綻開出一朵血花。
我扔掉鐵棍,甚至把上衣脫了。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
見此,他又叫來了一名戰士,押著我走進基地。
我一路解釋了很久,事實上連我解釋不清楚。他們態度冷漠粗暴,令我有些反感。
可能是見我一直些幼稚問題,我也不像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壓著我一個小房裏按壓幾個手印,丟給我了一張木牌。
牌子上麵記著1034號。
“戴在脖子上,一會去幹活,弄丟了就別想吃飯。”
一路上,我也打聽出不少。原來那怪物確實是死了,可光壁依舊沒有消失。新的怪物也沒出現,據說是人變的,具體原因尚未查明。
而我竟昏迷了2個多月,城裏本身就沒多少食物儲備,一個糧倉還被光壁隔離在外,民眾還囤貨居奇,各顧各的。
一個星期以後,迫於無奈,為了照顧整體民眾的利益,在副市長帶領下,開始強製征糧,分區統一分配。
開始倒還好。有沒有藏私先不說,起碼都還配合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