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民和益國走到營帳前,朝著站在軍營外的士兵低聲說了一下,一名士兵轉身進入營帳之中。
很快軍帳門簾被掀開,幾名全部武裝的兵士簇擁著一名將軍走了出來,中年將軍頭戴金盔,身披盔甲,要懸長劍,濃眉大眼,威風凜凜,隻不過臉色有些發白,看到安邦,臉色一喜,快步上前,大聲道:“安師傅,總算把你給盼來了”
安邦朝著他一合手,點首道:“寧遠大將軍,老夫來遲了,還請恕罪。”
大將軍上前一把托住安邦的胳膊,神色暗淡,沉重道:“安師傅,本帥愧對大師的囑托,安翔他————”
安邦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傷,冷聲道:“大將軍,切莫自責,安邦之事乃是為國捐軀,老夫頗感欣慰。大將軍所幸無恙,他沒有辜負老夫之叮囑,不愧為雲門山的好弟子。”
大將軍悲傷的點點頭,拉著安邦的手並肩走回大軍帳篷之中,林川緊隨其後。
一入帳篷,頓時感覺到一股溫暖。營帳中間地麵之上燒著一團篝火,熊熊燃燒的火焰,讓大帳內溫暖如春。正中前台一張帥桌,左側乃是一個兵器架,上麵擺放著刀劍槍戟等各種兵器,最讓林川好奇的則是右側長桌上擺放著一座沙盤,群山疊嶂,白雪皚皚,山川河流,道路密林,做的栩栩如生,曆曆在目。
拉著安邦坐到篝火旁,看著安邦那張陰沉冷峻的了臉龐,寧遠大將軍臉上露出一絲惋惜,悔恨,悲傷,連聲咳嗽數聲。
安邦關切問道:“大將軍,聽聞你也成受劍傷,不知傷勢如何,可否讓老夫看一看。”
大將軍搖搖頭,“安師傅,不礙事,軍中大夫已經給本帥調理過了,隻是一些小傷,休息數日就可以了。”
安邦也不再堅持,麵色陰沉,“大將軍,究竟發生何事?倭人竟然敢在如此寒冬之季,突襲虎龍口,難道他們想要造反嗎?”
寧遠大將軍臉上也露出慎重之色,“安師傅,所言不錯,這也是本帥所無法理解的。倭人的女王月美彌生數月前才來我國覲見陛下,誓稱永為我大周屬國,永世臣服,時時獻貢。陛下很是滿意,恩賜了她很多東西。萬萬沒想到,回國之後,她竟然揮兵突襲虎龍口。難道她以為憑借著那些蠻荒之徒,就可謀反叛逆,入侵我大周國?難道不擔心激怒我大周國,發兵征討,足可讓其亡國滅種!”
安邦點點頭,“老夫一路上也不停地考慮這個問題,這百年來,倭人也頗為溫順,不少倭人來我國拜師求學,經商定居,品性敦厚,恭敬有禮,跟國民也頗為融洽,可倭女王怎會有如此之作呢?”
寧遠大將軍點點頭,臉色凝重,“不僅師傅如此之想,朝廷之上也是如此,不然東疆軍麵對突襲,毫無還手之力,一路潰敗,不僅丟失了虎龍口,而且還損失數千英勇將士。安翔為了護衛本帥離開險地,奮不顧身,為國捐軀——本帥愧對師傅的囑托呀!”
安邦臉上露出一絲暴虐,雙眼中露出冷冰冰的殺氣,冷聲道:“大將軍,莫要難過。老夫來此,就是要替安翔我那孩兒複仇,也要看看這些倭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侵入我大周國。大將軍,是否已經將倭人偷襲之情稟報朝廷。”
寧遠大將軍慎重地點點頭,“本帥已發出緊急軍情,向朝廷自請懲罰,同時請求增兵,奪回虎龍口,全殲倭人。沒有皇上的指令,我們隻能在這兒等待。不過,倭人自從奪下虎龍口之後,也沒有後續軍事行動。老夫擅自發令,建營於此,此乃入內必經之處,我到很想跟這些倭人較量一番,以釋老夫滿腔怒火!”
安邦點點頭,“大周國數十年未曾有過戰火了,這些兵士也需要練練手了,不然恐怕無法守護大周國的安危了。”
寧遠將軍哈哈一笑,豪氣頓生,“安師傅所言不虛,本帥還以為戎馬一生,隻會成為平安將軍,但沒想到還讓老夫遇到了一場鏖戰,哈哈,本帥到不枉此行!”
一名士兵快步的掀開門簾走進來,雙手一抱拳,大聲道:“稟告大將軍,三皇子率援軍已到十裏之外,還請大將軍指示。”
寧遠將軍臉上一驚一喜,“哈哈,來的這麼快,給本帥備馬,安師傅還請隨我一同去迎接三皇子。”